小乔大吃惊,心脏啵啵地跳起来。
兖州是她娘家,乔家除伯父伯母,还有自己父亲和弟弟。徐州薛泰向来就有,bao恶之名,十万重兵压向兖州,以兖州今日之势,即便军民团结奋战,恐怕最后也是凶多吉少。
小乔时心乱如麻,捏着信在房里来回走个不停。
她终于知道,魏劭今早过而不入门,应该就是和兖州出这事有关。
他必定会比自己早收到消息。
小乔在廊下等会儿,就有仆妇传话出来,说夫人叫女君不必来行叩安。
小乔知道她不愿见自己。自己过来,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罢。闻言便回西屋。进去后,春娘说仆妇大早在庭院里见到男君,似乎是从北屋方向回来,但不知道为何,只在台阶下站片刻,并没进去,后来就走掉。
春娘说这个时候,表情有点费解。
小乔也是不解。
不知道为什,魏劭这种反常,让她感到有点忐忑。联想到昨夜魏梁突然而至他被叫走事,心里更是不安。
在人取舍之间。救或不救,也全在你心。祖母当初既然放手,如今便不会再插手,相信你能自己做出决断。”
魏劭沉默片刻,改坐为跪向徐夫人叩道:“祖母之言,孙儿记住。孙儿还有事,先告退。”
徐夫人微笑望着他点头。
魏劭从北屋出来,东方才刚泛出鱼肚白颜色。北方四月暮春清晨凉风朝他迎面吹来,微微掠动他衣角。他慢慢行至西屋,到庭院。早起正在洒扫院落几个仆妇看到他回来,急忙迎过来向他行礼,道:“女君已经起身,正在房里梳洗。”
魏劭停在廊阶之下,双手负后,面朝那扇还能隐隐看到烛火光晕窗户,独自出神片刻,最后并没入内,转身在仆妇略微不解目光注视下走掉。
但是兖州事,应该也不会是唯情况。否则魏梁不会大半夜地从石邑赶回来将他叫走。
小乔停下脚步,沉吟片刻,最后再次换衣裳去北屋。
徐夫人正在钟媪陪伴下,在庭院里栽弄她心爱花圃。小乔找过去时,她正在莳花,手上沾些泥土,神情显得很是专注。见小乔来,便洗手,示意她随自己入内。
小乔进去,跪在地上,道:“孙媳妇方才收到封家书,才得知兖州正告急,伯父向夫君求救兵。孙媳妇也
总觉得仿佛出什事。而且是和自己有关不好事。
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什。
兖州快马信使于辰时飞抵渔阳。除立刻转呈魏劭信,也给小乔带来封家书。
家书是伯父乔越亲笔写。信里乔越将兖州所遇之难说,让小乔务必要在魏劭面前转圜,请得他救兵,否则兖州将难。
乔越再三叮嘱,词恳意切,焦灼之态,跃然字里行间。
……
昨夜魏劭突然被叫走,人就没回来。留下小乔人,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睡也不安稳,今天早早起身。见魏劭直没回。到辰点,自己先去北屋拜望徐夫人。
徐夫人在小乔面前,半句也没提魏劭今早来过自己这里事。如常那样和她说几句家常。
小乔出北屋,再去东屋。
朱夫人前些时候被罚思过,对外只称生病。如今回来,大约羞惭所致,平日也不大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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