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只是繁琐,故费些神。”魏劭应道。
小乔听出他声音似乎带些疲倦,有心事样子。迟疑下,朝他靠过去些,柔声问道:“你怎?觉着你好像不大高兴。早上出去也不是这样。”
“无。”魏劭道,“只是今日事多,这会儿有些乏。不早,你也早些睡。”
小乔听出来,他此刻似乎也不大愿意和自己多说什似,便沉默。
当夜小乔平添几分心思,睡很浅。魏劭却始终动不动,更不像之前那样,睡梦里也要伸手过来摸摸抱抱她。也不知道他是睡太沉,还是如何。如此夜无话,第二天早,两人起身。小乔觉得有些精神不济,看魏劭,脸色似乎也不大好。两人收拾妥,出门去徐夫人那里。
魏劭迟迟未归。
夜深,小乔在房里留着灯,自己先上床。
她心里有些挂着魏劭,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直过凌晨,应该已经是子时,朦朦胧胧梦到大乔和比彘。
梦是片段零散。她醒过来,睁开眼睛,冷不防却对上双闪着微微幽光眼睛。
魏劭不知何时竟已经回房,没发出什动静,也不上床,竟就站在床前,仿佛刚才直这样盯着自己在看。
眸注视着这行字,慢慢地停笔,最后将笔搁到架上,支颐对着案头烛火,渐渐地出起神。
魏劭无疑是喜欢她。最近甚至渐渐让她感觉到迷恋程度。至于他喜欢,或者迷恋是她脸肉还是她这个人,坦白说,小乔并不知道。因为两人在起,哪怕是白天,魏劭对她做最多,也就是摆弄她,和她做男女那点事儿。
除此之外,小乔就想不出来,两人之间还有过关于别什内容谈话。
有时情浓之时,她其实有点想问,却没有底气去问。更没有底气去试探:到有天,他会不会放过乔家。
小乔知道这种想法既幼稚又可笑。希望男人因为个女人而放下心底里仇恨,这个女人是要有多伟大,才能化解去男人心中原本被视为不共戴天仇恨?
小乔被吓跳,轻轻拍下胸口,呼出口气,从枕上爬坐起来,看着他带娇音地埋怨:“你是想吓死吗?回来怎也没声音。”
魏劭收回注视她目光,转过身,自己开始脱衣,道:“见你睡着,便没叫醒。你自管睡吧。”
他脱衣裳去浴房。片刻后就出来。小乔问他肚子饿不饿,他说不饿。随即吹灯,上床躺下去。
刚才他转过身时候,小乔其实就觉察到他神色有些异样。和早上出门前,判若两人。
现在他这个样子,小乔更加觉得他有点奇怪。和他并肩躺片刻,也没见他搂抱自己,只仰面躺在那里,仿佛睡过去似,实在死反常,终于忍不住问声:“今日衙署可是出什事情?晚饭也回不来吃。”
大约也就只有佛祖,才有如此普渡众生大能。
“心常谛住度世之道。于切万物,随意自在。”
她记得前几天抄时,经文里还有这样句话。
她不过普罗凡人,不知何为心里谛住度世之道,但时刻提醒自己,心常住着度己之道,能够度己,倘若可以,再想和这个男人关于辈子事,或许也是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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