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屈个翻身上擂台,放声道:“乃下密丁屈!前日随家叔到渔阳,承蒙款待留至今日。从前在山东时候,也听闻过幽州鹿骊大会,今日有幸目睹。方才见史盘云身手不凡,又出言挑战,时技痒,这才登台,只是不知这鹿骊大会,可容外来之人献丑乎?”
他挺着手中长戟迎风而立,神色颇是倨傲。
……
丁屈,下密人氏,投袁赭后,迅速扬名立万。去岁袁赭于北海作战,中计入圈套,
但这人却偏偏是他长兄。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他也直在极力克制自己,但就在这刻,当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想象出来那幕,魏劭忽然又觉得,血液里流动起根根针棘,开始扎刺他,令他无法专心。
“君侯可看到?这位便是方才对你提及俊才。姓史名俊,德州盘云人氏,祖传枪-法,臂力过人。祖上英豪,曾为荥阳令,后家道中落回乡务农,亦是无意听人举荐,这才寻访他来……”
李典靠些过来,指着擂台上个正与对手搏斗武士,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个武士二十出头,壮硕雄伟,使杆丈八精铁长矛,身手不凡,枪枪挂风,正将对手逼步步后退,周围喝彩声不断。
被抓包心虚之感,立刻看向擂台,目不斜视。
魏劭远远地眺眼正襟危坐小乔,收回视线。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到擂台上他武士精彩对决上。
不要再去费神留意坐于他身侧不远他长兄魏俨,此刻到底在看着什,他心里又在想着什。
否则,若是让他再看到像先前魏俨远眺她那样幕,他唯恐自己就要彻底控制不住情绪,当场就发作出来。
魏劭听到李典和自己说话,终于回过来神儿,将脑海里画面强行给驱赶出去,再次集中起精神,将视线投向擂台。
……
史俊果然武艺高强,又勇猛过人,没有辜负李典期待,连将上台挑战七人打下去,看校场里军士如痴如狂。将最后个挑战者挑下擂台,史俊猛地顿铁枪,喝道:“尚有何人不服?盘云史俊在此恭候!”
他双环目四顾,台下竟无人再敢上去应战。
李典爱才,见状欣喜,正要喝彩,忽见对面白虎台上倏然立起人,纵身从丈高观台上跃而下,朝着擂台便流星大步而来,转眼到近前。身高七尺,豹肩猿背,年二十七八,不是别人,正是前日随袁代同来袁赭义子丁屈。
每次,当他想到那个兰云当时对自己说出口阴私,魏劭就觉得自己身体皮肤下血管里血在沸腾,有无数个针尖,在密密地扎他。
他不愿相信。但他知道兰云这个女人,不管她到底处于什目,她说是真。
他和表兄魏俨,有着将近二十年兄弟之情。因为他比自己大数岁,行事向稳健可靠,从没有出过半点岔子,对他更是有着种天然信任。
也是因为如此,在突然得知兄长不但对他妻怀不可告人心思,竟还亵渎于她,他才感到出离愤怒,以及深深陷入种完全超乎他从前所有认知巨大难以自拔耻辱感里。
倘换成别人,大卸八块也不足以解他心中之恨,十个也早被他给斩成肉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