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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娥皇来到东屋,静静立于门外。等片刻,姜媪身边伴着个仆妇从里头出来,冷淡地道:“夫人不欲见你。叫你速去。这里也非你久留之地。”
苏娥皇道:“多谢阿媪代传话。夫人教诲,字句,必铭记在心,不敢相忘。”说罢转身,如同来时那样,不疾不徐而去。出魏府大门,候着苏信飞奔而来,问道:“姑母,人可见?如何说?”
苏娥皇方才面上直带着笑容终于消去,冷冷地道:“本盼你能在鹿骊大会上崭露头角,你却替丢人现眼!你道里头人还能如何说?”
苏信面露羞惭,垂头丧气不敢应。
苏娥皇道:“不敢再扰外姑祖母静养,侄孙女先行叩退。”如来时那样恭恭敬敬地叩辞。
徐夫人闭目道:“钟媪,你送送她。”
苏娥皇起身,目光最后掠过徐夫人和小乔眼,微笑转身被钟媪送出去。片刻后钟媪回来,徐夫人睁目问道:“走?”
“说再去拜望下夫人。”
徐夫人道:“她礼数向足。”语气淡淡。随即又问:“东屋那边,这两天都在做什?”
略尽孝心,以全多年孺慕之情。”
徐夫人独目落于苏娥皇面庞之上,静静地注视她片刻。
从方才苏娥皇入内起,徐夫人面上便直带着淡淡笑意。此刻这样望着她,面上那缕淡笑,却开始渐渐地消失。
“这里很好,服侍人也不缺。你孝心心领。渔阳无甚值得流连之美景。地处北边,时令渐入严冬,场雪下,道路阻隔。记得前回去中山,你母亲也来见过。见她体况也弱。你还是早些归去中山家中罢,空滞在此,家人恐怕记挂。”
徐夫人最后缓缓地道。
苏娥皇瞥他眼,神色稍缓,又道:“罢!事既出,再怪你也无用。方才也是扯下脸面不要,替你在她们跟前说好话,代你陪不是。好在还有些早年交情在,事便就此揭过,你不必再担心。”
苏信当日并不知道和自己同为敌手那个白袍小将便是魏劭内弟。这几日惶恐不安。忽然听她这说,想必事情确实是
钟媪道:“夫人这几日直于房内卧病。打发姜媪来过,说怕将病气延于老夫人,不敢前来服侍。”
徐夫人出神片刻,道:“她既卧病在床,家中应中馈恐怕也难顾及周到。你去传话,叫她分些事出来,叫孙媳妇帮她处置。族里祭田农庄诸事,你也叫账房讲于孙媳妇听。”
小乔微微惊。急忙站起来,正要开口推辞,徐夫人看向她微笑道:“你进门将近年,各处渐渐熟悉。如今也不是要你全部接事。家里堆糊涂账,年纪大不想管。你婆母精力不济,你帮她些忙也是应该。若有不知,问钟媪便是。”
小乔只得道:“必尽心尽力,不敢辜负祖母厚爱。”又向钟媪道谢:“年轻不懂事,会有许多不周之处,请阿姆不吝指教。”
钟媪含笑点头:“女君言重。婢定尽力。”
她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种隐隐迫人之力。
苏娥皇垂下眼睛:“谢外姑祖母提点。侄孙女记下。”
徐夫人点点头。
小乔见她仿佛要躺下去样子,忙倾身扶住肩臂,助她慢慢地躺下去。
徐夫人躺下去便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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