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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说道:“父亲,女儿心目之中,父亲和阿弟,不能离弃。是故再不敢隐瞒父亲,女儿出嫁前晚,曾有过个梦魇。梦魇真实异常,便如女儿亲历此后接下来生。在梦中,夫婿魏劭日后雄霸天下,对魏乔两家当年怨隙却依旧耿耿于怀,他施加报复,乔家下场,也与当年李肃相差无几。女儿自梦中醒来,惊惧不已,深有梦历尽生之感,更觉冥冥中犹如启示。当时还不敢告诉父亲。嫁入魏家之后,这年以来,女儿无时不刻战战兢兢。虽蒙魏家祖母厚爱,多有提携,祖母亦慈济在怀,放开两家旧事。只女儿观夫君,他却恨意深刻,恐怕难以彻底化解,何况当初娶,也非出于他本心。日后若祖母百年,情况如何,实在不得而知。女儿越想越是担心,唯恐当日梦魇他日成谶。是故下定决心给父亲写这封家书。意在提醒
小乔两个月前来这封信,对乔平造成震动,其实可谓不小。
虽然此前,他也心知嫁女儿过去,未必真就能化解魏家对己怨隙。但他从未真正想过是否会有那天,燕侯魏劭会无视婚姻盟约存在,对乔家施加复仇举动。
他被女儿这封信点醒,尤其,信中她语气郑重异常。
乔平细思,想到魏劭十八岁时对付落入他手另仇家李肃情景,不寒而栗。
当时李肃满门被斩于东海之滨,李肃本人遭凌迟,千刀之后被剁成肉糜喂入鱼腹。
解她才好。”
小乔答应。父女二人再说几句家常。乔平便从案格里取出小乔当日让乔慈带回来那封信,搁于案上,道:“你信,为父看。”
他神色有些凝重。
小乔知道要进入正题,注视着父亲。
乔平双手背后,在房里慢慢地踱几步,忽然道:“蛮蛮,你实话和为父讲,魏劭可是虐待于你?”
十年前魏经父子固然是直接丧命于李肃之手,但当时,乔家也难辞其咎。
魏劭既然如此痛恨李肃,下这样骇人听闻狠手,没有理由仅仅因为乔家嫁去个女儿就化干戈为玉帛。
女儿是魏劭枕边人,朝夕相对,对其人解,自然要多余外人。
她不但有隐忧,还出言提醒自己,则绝非杞人忧天,必是觉察到什。
从收信后第天起,乔平就直在心里反复思量。此刻女儿回到家,自然开口询问。
小乔怔:“并无。他……他待还算是好。”
乔平仿佛不信,目光落在她脸上,皱眉道:“蛮蛮,你若真遭魏劭私下虐待,不要隐瞒。为父虽无能,但也不会坐视不管,任你遭受欺凌!”他语气,听起来颇重。
小乔知道应是自己那封信让父亲起这样疑虑。忙道:“父亲,绝无此事!君侯待……处处合乎礼仪。如今在魏家过很好。”
乔平再端详她片刻,终于慢慢吁出口气:“如此便好。杨奉当日回来对你伯父也说,幽州之行,魏家以姻亲之礼接待,徐夫人宽厚待人。慈儿所言,也相差无几。故见你前次叫慈儿带回信,难免疑虑。既然如今魏家纳乔家为亲,女婿也无凌虐,女儿你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力劝为父未雨绸缪,要防范魏家日后要对乔家不利?莫非你是探听到什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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