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对当日幕印象深刻,不可能忘记。忽然听儿子提及,由衷地道:“自然。此人非但在曹旭张彪两员薛泰大将手下夺回你命,两军乱战之中,也出入如同无人之境,威不可挡。过后却不见他。为父派人到处寻访,惜再无下落。至今想起,还是遗憾。”
小乔便道:“父亲,你可记得过去家中那个绿眼比彘?”
乔平看向小乔:“便是拐你堂姐去那
信是大乔执笔,说从宗忌那里得知她要南下消息,他夫妇二人都十分欣喜,盼和她见面。原本她想自己过来,免小乔路上再都辗转,但因为身孕缘故,比彘不让她出来。他到宿城,接小乔,再送她到灵璧相见。
小乔见信欢喜。
其实这趟能够得以顺利归家,小乔也知,是徐夫人对自己好,她也心存感激。东郡家中事既然已经如愿向她希望方向发展,剩下,便看父亲他们。何况无论什事,都要步步来,短期也不可能蹴而就,自己再留,也无大意义。所以小乔也正想着,等抓紧再和比彘大乔见过面,她也该北归。
是以收到信当天晚上,小乔等到父亲回来,如前几晚那样在书房里见面时,说自己计划明日动身离开。
女儿回家才没过个几天,这便要走,乔平心里实是舍不得。时不开口。
小乔在东郡家中过三天。
这短短三天,其实是这几年以来,她过最为舒心时刻。因为仿佛终于看到实实在在能够抓在手上关于未来希望。
还有什比未来有希望更能让人感到精神振奋?
丁夫人对她百般怜爱,阿弟早晚陪伴在侧,父亲乔平,多年以来受到掣肘,抱负直不展,抑郁不已,如今人到中年,自己痛下决心,也终逢转机,这几天虽然忙忙碌碌,但心知女儿关切兖州事,每晚回来,必召小乔至书房坐谈片刻,阿弟也陪在侧,两人听父亲讲白天他着手事务,展望未来,无不感到振奋。
小乔这天,也收到比彘传来信,说他到宿城,静候她到来。
小乔心里也是不舍,却依然笑道:“父亲,这趟女儿能南下归家,也是那边祖母厚待。父亲也知,南下时,祖母方病愈不久,夫君又远征在外。回来既探过伯母,父亲这里事情也顺利着手,便也该及早回去。实在也舍不得离开父亲和阿弟,但回去过晚,恐怕有负于祖母好。”
乔平心里何尝又不明白。嫁出去女儿,怎可能像从前那样长留于身边?点头道:“为父明白。明日为父便送你北上。”
旁乔慈忽然咳声。
小乔看眼阿弟,见他冲着自己扭眉,想起两人白天商议过那件事。终于还是下决定。便回他个眼色。
乔慈立刻上前道:“父亲可还记得当日,拒薛泰于巨野城外,曾于阵前救过儿子命那个无名之人?”
小乔在离开渔阳前,曾再次见宗忌面,除向他郑重道谢外,也托宗忌将自己即将动身回东郡消息带给比彘,若有机会,希望到时能够见上面。
她都已经到东郡,宗忌脚程应该比她快。
照估算,比彘这会儿也收到信。
只是小乔没想到他竟已经到宿城在等她。
宿城距离东郡不到两百里,是兖州治下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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