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笑:“父亲,富贵当思源头,英雄却莫问出处。陈涉以田夫揭竿载入世家,长平侯以骑奴出身封邑万户。比彘虽出身低微,安知他日后不会有番奇伟作为?何况,方才父亲自己也说,倘若当日不是他现身相救,阿弟岂不危险?”
乔平默然,随即道:“女儿所言极是!为父观比彘当日之奋威,世间罕有,至今时常想起。当初他屈居家马场,实如蛟龙困于浅水。若得风浪,必定飞冲天!”
小乔道:“不敢隐瞒父亲,这次南下,也是想着和他夫妇二人见上面。白天收到信,他如今人在宿县等着过去,接去和阿姐见面。是想着,等和阿姐见过面,就立刻北上。”
乔平啊声:“原来如此!”
沉吟下,道:“既然你堂姐自己甘心愿意随他,那事也就过去。当日蒙他出手,阵前救你阿弟命,为父直感恩在心。本遗憾以为寻不到当日之人,既知道,他如今人又到兖州境内,为父明日和你道过去,当面向他言谢。”
个马奴?”
小乔道:“父亲往后勿再如此称呼。他便是那日救阿弟无名之人。”
乔平看看女儿,看看儿子。
乔慈忙道:“阿姐所言非虚。当时那人将送回到父亲阵前时候,因从前在家中见过他随伯母出行,当场认出来。只是还不敢确信。薛泰退兵之后,儿子直留意他,见他独自离去,便追上去。他起先还不想理会于,经不住穷追,最后停下,与说几句话。他说他已和阿姐成婚。才确信,便是他无疑!”
乔平诧异万分,回过神来,慢慢地看向小乔:“蛮蛮!你老实说,当日你是不是瞒着做过什?”
比彘虽然救过乔慈,但他当初是以乔家马奴身份离开兖州,且又带走大乔,照时下律法,捉到还是死罪。若被伯父乔越知道,恐怕也不过冷哼声,认为家奴救主,天经地义。
但父亲却果然如她所盼那样足够开明,非但绝口不提旧事,还说要亲自向他道谢。小乔心里对父亲更是感到敬爱。便笑着摇头:“告诉父亲此事,只是为让父亲心里先有个数。比彘当日救下阿弟,也不是为博得父亲感激。且事先并未告诉他父亲也要与同去,父亲若突然露面,恐怕他也不便。等见他,会代父亲转达谢意。日后若有合适机会,父亲再与他相见
小乔见父亲仿佛有些猜出来,也不再隐瞒,索性道:“不瞒父亲。阿姐和比彘当初互有情愫,却碍于身份,谨守礼法。被知晓。他二人地位虽不对等,但看来,却是天作之合。便是在力劝之下,阿姐才随比彘离家而去。”
乔平错愕,心口痛:“你就是如此,将自己代替你阿姐嫁入魏家?”
小乔见父亲似乎快要背过气儿似,赶紧上去握拳,轻捶他后背:“父亲息怒。原本以为伯父没阿姐,议亲不成,会听父亲计策。不想伯父却要代嫁。事情既然因而起,便也只能嫁过去……”
乔平想起当日之事,本想板脸斥责小乔,却见她睁大双黑白分明眼睛望着自己,脸乞饶模样,心软,话出口便成声叹:“你也太肆意妄为,竟然瞒着……”
他再叹口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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