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自知失言
，慌忙请罪：“末将失言，主公勿怪。”
魏劭摆摆手：“无妨。”
“兖州那边，可有别
消息？”
他出神片刻，仿佛记起来，又问
声。
雷炎忙道：“昨日本就想禀主公。只是直见不到主公面，想着无大事，也就耽搁下来。兖州那边，确实如贾偲之言，乔刺史夫人，数月前起卧病。女君这趟回去，应确系探病。女君在东郡住三四日，随后便与那绿眸汇合，去往灵璧。唯有些反常之处，便是这些时日，女君之父东郡太守乔平，于四方城门张贴告示，不拘格招贤纳士，颇有效仿古时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之意。全城都在议论。”
雷炎等到他出来，上前禀道：“两日前，薛泰兵马被那流民首诱入芒山山谷里，遭前后火攻，兵马先乱，双方随后厮杀，那绿眸单枪匹马，竟挺入薛泰阵中，勇不可挡，薛泰被他惊下马来，箭命中咽喉，当场丧命。”
魏劭目露微微诧色，沉吟片刻，问：“如今那边形势如何？”
雷炎道：“薛泰阵前丧命，如今灵璧全落入那流民首之手，势力大增。徐州乱。薛泰尚有两子，于徐州城头高挂白幡，誓取绿眸头颅复仇。料接下来还会有场恶战。”
“杨信如今何在？”
“禀君侯，杨信原本照君侯所言，领军前去应援。见状已经撤回。正等君侯示下。”
空有其名！”语气间，尽是俾睨。
袁赭此前以勤王之名讨伐幸逊，双方在汜水僵持，上月终于大战，却不敌幸逊，元气大伤，如今退回青州。
小乔知魏劭大约触景生情，这才忽然有感而发。便随他手指方向，眺望于此并不得见那座煌煌帝都。
寒风于丘顶呼呼刮过，吹小乔有些站立不稳，魏劭手便揽住她肩，忽又道：“他日这江山若为
所有，吾将携汝之手，共享万乘之尊。”
小乔怔，抬起眼眸望向他。
魏劭眸光微动
魏劭不语，似陷入凝思。
雷炎久久等不到他回应，想起那日在胡家庄外与绿眸相遇，自己险些命丧他手情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数日，此刻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忍不住道：“主公，这绿眸虽不过流民首，却实在不可小觑，连薛泰竟都丧命于他手中。日后若不为主公所用，必成祸患。好在与主公连襟。若招之来投，也未尝不是两全之策。”
魏劭淡淡道：“无此连襟。”
雷炎怔，随即恍然。心想诚然。
那个绿眸虽杀薛泰，如今也占灵壁，但终究不过低贱流民首而已。想乔家那样身份和地位，即便势衰，倘若没有个中隐情，也决计不可能会将女儿嫁给个流民。更遑论主公何等身份，那流民首怎勘与主公并为连襟？
魏劭却并未看她，视线依旧落向远处那座帝都方向。方才那句话，便似他随口而出句无心之语。
小乔便笑笑，未说什
。
山顶风大，两人再立片刻，魏劭便带她下山。如来时候那样共骑乘，慢慢踏上归途。快近驿舍时候，远远看到雷炎立于路口顾盼，似正在等魏劭归来。
雷炎眼望到魏劭，便疾步朝他而来。魏劭催马到他近前，示意他稍等，自己送小乔入驿舍，随后转出。
“主公，杨信有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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