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推推他:“虽隔层茵褥,地上还是有些凉。别躺着。起来吧。”
魏劭依然不动。
小乔便作势自己从他身边起来,才刚爬起来,魏劭忽抬腿,勾下她膝弯,小乔便又跌回到他胸膛上。
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拇指沿着她眼皮轻轻来回抚几下,惹她眼睛发痒,忍不住眨几下,扭脸避开他手,嗔道:“好好你又要做什?”
魏劭道:“外出打仗,你也是如此关切于?”
尽管他宠爱她。尽管这次为接她回去,他说如此奔波辗转。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动。
但哪怕就在片刻之前,当他揽她肩向她指点江山,甚至向她许诺未来那个时刻,她在心底里最想说句话,却并非他日后会不会记住当时这个许诺,而是有朝日,当她希望他能放开心中魏乔两家那段宿怨,放过自己家人,他能否答应。
但这样念头,却只在她心底里次次地徘徊,从没有勇气问出口。甚至没有想过要问出口。
至亲至疏夫妻。
他越对她好,她越感到茫然,乃至惶惑。
小乔拍拍胸脯子,轻轻呼出口气:“前两日便想问你消息,又怕你嫌啰嗦。姐夫取胜便好。阿姐想必也放心。她再没两个月,就要生。”
魏劭只手托住她下巴,微笑道:“那你何时也给生个孩子?”
小乔没想到他忽然将话题转到自己生孩子上头来。不禁微微怔。
……
最近和他关系突飞猛进,两人床事频繁。
小乔转回脸,见他似笑非笑般表情。心微微跳。道:“你何来胡言?阿姐姐夫都是家人,关切怎不对?”
魏劭道:“他们是你家人,便不是?何尝见你如此关切过。”
小乔咬唇,辩:“知你兵多将广,又英雄盖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姐夫如何能和你?何况,如何就不关心你?便是想早些回去,探伯母病,在东郡没住两天才匆匆就上路。”
魏劭嗯声,语气漫不经心:“听闻你父亲从你走后便广发榜文,招贤纳士。你乔家倒忽然令人刮目相看。”
兖州若有动作,涉及招兵买马,不可能直遮遮掩掩地在背地里行事。魏劭迟早会知道
所以小乔从不否认,她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个凡事总是习惯性地要往最坏处去想悲观主义者。
……
小乔回过神,对上他直望着自己那两点漆黑眼眸,方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过于外露。有些不妥。
便笑笑,若无其事地掠下鬓发,从他胸膛上爬下来,道:“好好,怎突然说起来……”
魏劭仰面躺在榻上,只胳膊枕在脑后,若有所思般地望着她。
除算着日子,尽量各种借口,避免在危险期内和他做事之外,她也没有什别能够避孕法子。
更不用说他想要话,又不会每次都听她,指定什时候行,什时候不行。
倘若哪天忽然发现自己有孕,也没什奇怪。
但小乔现在,却依然还是完全没有要和魏劭生孩子主观想法。
除年岁稍小这个客观原因之外,从她深心底处来说,最重要,还是魏劭依然令她无法放下那道戒备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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