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愈发感到心烦意乱。惊诧、失望、生气,夹杂着被她无情顶
接着,仿佛感到头疼,小乔看到他闭闭眼睛,抬起胳膊,用凝滞而迟缓动作,揉几下他额头。
接着,他倏然就坐起来,翻身下床,穿起他衣裳。
小乔知道他意识此刻是完全清醒。因为他眼睛是清醒。
但他肢体,却仿佛依然还未从宿醉和片刻前那场激烈欢爱里彻底醒来。
他随意地穿好衣服,也未拿腰带,便抬脚往外去,脚步却个趔趄,人撞下近旁置衣架。
倘若她足够聪明,她应该像从前那样,想法子将他哄欢喜,让他顺着自己所想,最后收回他说出去那句话。
虽然今晚不会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却不想。
也是那些话,哪怕两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但倘若不说出来,哪怕二人再亲密,中间也永远会有那层窗纸相隔。
又如养个表皮完好溃痈,看似无事,实则内里滚脓。
好之心。扪心自问,平日应也无大过失之处。今日实不相瞒,虽忙碌,疲惫万分,但早上得夫君如此温柔对待,心里其实充满欢愉,更信只要持之以恒,日后不敢奢求夫君爱屋及乌,但终有日,慢慢能够放下两家宿怨,也不是白日做梦。却不料夫君忽然就要与母族断绝交通!知夫君待是出格好,该感激。然,人皆生而有父母,恕直言,蛮蛮对此,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小乔最后口气,终于说完有些压抑在她心底已经许久话,忽然胸口那阵原本憋她差点掉泪酸楚闷气便如得以彻底释放,整个人随之都觉得轻松。
她实在模样还很狼狈:衣衫不整,长发凌乱,面颊和睫毛,犹沾残余星点泪痕,衣襟领口未及遮掩密实之处,露出片雪嫩肌肤之上,更是布满方被他虐爱过可怜印痕。
只是投向魏劭那两道眸光,却慢慢地变得异乎寻常镇定。
……
架足在地面移动,发出短促声刺耳摩擦。
小乔急忙下床,追上去,从后扶住他胳膊。
“夫君要去哪里?”
魏劭停下脚步,慢慢地转头,看她眼。
她望着自己眸光中带着关切。
他既然终于赤,裸,裸地在她面前表达他从前埋在心底里那段难以化解恨意,那她也就给予他相同回应,让他知道自己所想。
或许今晚未必就是个好时机。但谁能知道,什样时机,才是真正所谓好时机?
她真想说出来。所以她说。
……
魏劭目光起先在她脸上停留,直停留,仿佛从不认识她这个人,也未见过她这张脸似。
小乔知道自己应该是得罪魏劭。不但得罪,还是狠狠地得罪。
有些话,即便是用再委婉方式,或许原本也该永远埋藏在心底。
再想说,最好也永远不要让男人知道。
但这次,她却说出来。是从嫁给他之后,第次,她不是虚与委蛇,不是口是心非,更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用自己内心真正所想那种方式,给予他个回应。
魏劭每入家庙,或许心情都会经历次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痛苦。所以他今天心情又不好。才会喝醉酒回来,占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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