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心里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雀跃,面上却露出更加严肃神色,为难片刻,最后才勉为其难道
见公孙羊仿似又要开口,摆手打断道:“军师不必再劝。自己身体如何,最知道。何况这里到晋阳,路上也是方便。明日早便动身。”
……
君侯那日中毒箭回来,起头躺三天,从能下地走路开始,就惦记要回晋阳。
公孙羊自然拼老命地加以阻止。
他也略通医道。知以君侯如今体况,最大忌讳便是长途奔走,苦劝他静养为宜。
兵锋?”
魏劭立刻摇头:“先生此计甚好。只是先生不必亲去涉险。另派使者便可。”
公孙羊道:“主公为羊之贱躯,竟至舍身,幸而主公吉人天相,否则公孙羊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不过是代主公走趟湟水,费几句口舌罢,有何涉险可言?旁人去,不放心。主公大计为上,还请应允。”
魏劭迟疑着时候,公孙羊又笑道:“日后若收服羌胡,主公可委信靠之人担当护羌校尉,持节行领护之责,理怨结,问疾苦,则西境何愁不定?西境平,则图谋大事,乃至日后张国臂掖,主公威信,远达西域,也非不可期!”
魏劭双眸之中,隐约若有精光闪动,笑道:“如此,则劳烦军师!”
好容易将他安抚下来。见此刻又提要回晋阳,已经按捺不住似,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口气,说道:“有件事,说,主公莫怪。”
魏劭望向他:“何事要怪?”
公孙羊道:“主公负伤养伤,身边宜有细心之人照料,如此方能尽快痊愈。营房里并无合适照顾之人。知女君如今应当已经到晋阳,便自作主张,几日前派人往晋阳送去封信,告知女君君侯近况,请女君前来侍病。倘若女君收信之后动身,料两天内,应当也就能到。君侯还是不必回去,耐心等等。免得女君到,又与君侯相互错过。”
魏劭愣,迟疑半晌,说道:“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军规有十七条五十四斩,中有条,便是营中不得藏女……虽为帅,也不好从这里,破这个规矩……”
公孙羊正色道:“君侯何来此说?女君岂是平常女子可比?何况君侯也非无故接女君入营,乃中毒负伤,正需女君细心照料,方能早日痊愈,如何算是破规矩?张将军李将军魏将军也都盼着女君能早些过来照顾君侯之伤。”
公孙羊道:“本就是佐责所在,何来劳烦之说!”
魏劭心情有些起伏,双手按于案面,霍然而起,说道:“若招抚能成,记军师个大功!”
他话音未落,忽然感到微微晕眩,身体晃下,虽动作极小,很快也就稳住,继续谈笑风生,却早已落入公孙羊眼中,慌忙起身相扶,说道:“也是不早。主公病体尚未痊愈,宜早些安歇为好。先告退。”
魏劭推开他伸过来要扶自己手,笑道:“又不是女人,吹个风都能倒,不过受点些微皮肉伤罢,何况也养多日,先生何至于如此!早就好,只是你们总爱大惊小怪,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
他忽然像是想起来,说道:“这里既然暂时无事,明日还是动身回晋阳吧!若有急事,流星快马来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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