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心里牵挂,跟着百夫长匆匆入军营,行经个又个帐房,最后终于走到那座大帐之前,停下来。
“禀君侯!女君到!”
百夫长通报声。
里头时没声音。
小乔心里急,径直就掀帐进去。
魏劭发个狠。想年首以来,就因为那天晚上自己喝多酒,说声让她和乔家人断绝往来话,她就不给自己脸色,更不用提主动陪他睡觉。
心里愈发觉得,公孙羊信应该是白写。
魏劭心里开始那种兴奋、惊喜和期待,如潮水过汐时,慢慢地消退下去,最后感到有些烦闷,兵书更看不进去。
真是觉得有些累。
碰上这个女人,身累,心更是累。
现在好,虽然意外受点伤,他躺几天,还头晕目眩,但还是有意外收获,她自己要来。
魏劭第次觉得,公孙羊实在是他不可或缺肱骨心腹。那天为救他中箭,实在是值。
魏劭便想,等她来之后,他在她面前该如何表现。
是告诉她,自己已经无大碍,让她不必再为他担心,还是再做做样子,博她怜惜?
这个决定下实在艰难。比他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还要艰难。
:“虽还是觉得不妥,但军师瞒着,将信都送出去,也是……”
他忽然想起来:“路上不会有危险吧?”
公孙羊忙道:“主公放心!除发信给女君,也另送信给贾虎贲。有贾虎贲护送,路上必定无虞!”
魏劭终于彻底放心下来,本正经点头道:“知晓。先生白日辛苦,也早些回营帐歇吧。”
……
帐房里烛火还亮着。
她抬眼,看到魏劭躺在张行军床上,动不动,仿佛是睡过去。
他帐房外,此刻忽然传来阵由远及近,略微杂乱脚步声,中间仿佛还夹杂刻意被压低几声话语。
……
小乔收信后第二天大早,便叫贾偲送自己来西河郡。不顾颠沛,路疾赶,连夜终于被送到这里。
方才马车停于辕门之外。她身上罩件斗篷,从车厢里下来。
负责辕门守卫百夫长事先得到过公孙羊叮嘱,知女君这两天不定会到,立刻予以放行,亲自带她入内,往中军大帐疾行而来。
魏劭想许久,这个两难还没想好,忽然脑海里又冒出另个念头。
事实上,会不会是她心里还在记恨着自己,所以虽然明知他受伤,狠下心肠就是不管他死活?
魏劭接着,就被自己脑海里新冒出这个念头给弄心神不宁。
她若是真这狠下心,知道他中毒受伤都不管他死活,那……
那她也别想自己会对乔家客气!哪天等他来兴致,想开刀,她也别哭哭啼啼地来求自己!
公孙羊走后,魏劭怎有心思睡觉。躺在营房那张行军床上,翻来覆去,越睡精神越好。最后索性起来,坐到案后读着兵书。
他眼睛盯着简片上面字,缕英魂却又不自觉地慢慢漂浮出来。
他知道她早就已经到晋阳。
开始,没受伤之前,之所以迟迟没回去,除这边事务缠身,心里也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当初她死活不愿意来,是自己不放心把她个人留家里,强行将她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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