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莫转向小乔道：“夫人可否允许
与他说几句话？”
小乔点
点头。雕莫道谢，领爰到门外，见左右无人，抬手拍拍爰
肩膀，面露笑容，用羌语道：“不认得？两年前你祖父六十寿日，特意前去贺寿，当时你还坐在边上，”
爰其实第
眼便认出他，此刻道：“雕莫头领，你怎知在此？”
雕莫道：“带几个随从来晋阳办事，那日在集市遇到你。起先并未认出。后认出来，你已被夫人买走。便找过来。你不知道，两个月前，曾去拜访原旺族长，才知你失踪已经数月，族长焦急万分，以致病倒，四处派人寻访无果，没想到你竟然流落到此。是故寻过来，想将你从这里赎出来送你回去。”
爰原本还带些犹疑，等听到自己祖父因自己失踪急病，不禁焦急起来，回头望内堂里小乔眼，说道：“这位夫人心地极好。当日和起被她买来那些人，自己愿意走，都被她放走。她也叫自管离去。前些天她不在，也不能自己走掉。正想着等她回来，再请求她放。雕莫头领，你真送回湟中？”
停。
……
雕莫等许久，终于听到脚步声渐渐传来，循声望去。见个中年仆妇进来站定，侍女随之，衣香鬓影，接着，少年爰跟个女子从门扇之后，出现在他面前。
女子很是年轻，不过才十五六岁，却作妇人装扮，身华美紫衣，容貌极美。才个错眼间，见她那双明眸投向自己，雕莫恍惚竟生出种犹如天花耀落亮目之感，不禁怔住。
虽然那日于集市，那个买走羌奴妇人从头至尾并未露脸，但凭个头身段，以及薄绢后给他留下过模糊印象面容轮廓，雕莫立刻便知道，眼前这个身份应是魏劭之妻貌美小妇人，便是那日那个女子。
雕莫凝视少年，微微笑：“烧当卑禾虽分族而居，却同为羌人，衍自祖先无弋爰剑。以和老族长交情
他急忙敛住心神，将目光投向随这妇人而来少年爰。见他停在那里，朝自己投来惊讶目光，便笑，朝他点点头，随即转向那位小妇人，恭敬地道：“夫人在上，受礼。名为勃连，是他族叔。数年前从湟中迁来晋阳，靠行商为生。那日集市当中，恰好也在，依稀认出他便是侄，只是分开数年，当时有些不敢相认。后等终于确认，他却又已被夫人买走。原本，能有夫人这般慈济恩主，也是他福气。只是再三思量，想到侄儿家中只有祖父，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他若为奴，家中祖父何以度日？是故放不下他，辗转打听到这里。愿以十倍当日夫人买他价钱赎他。想求夫人开恩，允许领他出来，送他归家和祖父团聚。”
说完取出只钱袋，恭敬地捧上来。
这男子说话时候，小乔也在打量。见此人比魏劭大几岁样子，着寻常汉服，发也如汉人绾于头顶，以青色幅巾裹之，说口流利汉话，双目有神，眉宇隐见英气，看起来倒不像是商人。
等他说完，小乔看向少年爰，微笑道：“他可是你族叔？若是，你也愿意跟他走话，这就可以走。”
爰望着雕莫，略微迟疑下，并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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