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从前就贴身服侍她,自从年初出惊魂之事,如今虽半年过去,依然寸步不离地陪着。
小乔身子浸在水里,只露香肩,刚洗过乌鸦鸦长发全拢在身前,贴于她小巧又日渐隆圆侧胸脯之前。她以指绕着湿润发梢,玩几下,听到身后春娘说道:“这趟男君回话,女君定要多留他些时日啊!成婚时日也不短,老夫人那边虽没催问,恐怕也是天天惦记呢。”
春娘直固执地认定,老夫人年初时候故意和朱氏去无终城,就是想让男君带女君同行,好让女君早些能替魏家开枝散叶。偏他两人总是分居为多,到如今,女君这里还是静悄悄没半点消息,她怎不心急?
小乔嗯声。
“那个苏氏,婢今日方叫人悄悄去看眼,还在那里不慌不忙养着病呢!竟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难看?侄儿很是担心。”
苏娥皇只觉自己两耳嗡嗡声渐起,侧太阳穴肉筋仿佛也在扯动,身子微微晃晃,闭闭眼睛,只手隔空抓下,胡乱抓住苏信条胳膊,停停,喃喃地道:“有些头疼,扶回去躺下,要歇歇。”
她手冰冷而腻滑,不带半点温度,力气竟却大异常,指甲深深地陷刻入苏信肉里。
隔着衣裳,苏信臂膀被她掐骤然剧疼,却是不敢出声,忙高声唤婢女。
婢女匆忙跑来相扶。苏信趁机脱出自己臂膀,送苏娥皇回房,安置躺下去。
春娘想起那个苏氏,心里就跟堵块烂泥巴似。揉着小乔美背,边继续地道,“女君千万莫小看她!她和男君有旧,光凭这个,就比旁人多层倚仗。更不用提,如她那般,于床笫间必有过人之处。世上男子,多喜好如她那般妇人。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你伯父前头有个姬妾,也有这般拿捏男人本事。妇人来之前,个月里,他有十来夜是去你伯母房里,后来得那妇人,似搂着宝,莫说你伯母,便是旁姬妾房里,他也极少去,妇人得病死,他还伤心些日子。那妇人才不过个伶妓而已,何以如此得宠?便是靠着身服侍男子本事!这个苏氏虽出身高贵,只是婢看就知道,她必定所历甚多,何事又放不开去做?”
小乔沉默着。
“婢本也不该在女君面前说这些,污女君耳。只是怕女君年少不经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疏忽就要吃亏。这苏氏如今摆明是要在这里等着男君回。她若豁面皮做出来,男君又顾及少年时候和她情分,万让她
苏娥皇双目闭着,动不动,似睡过去。苏信方转身,蹑手蹑脚往外去,到门口,忽听身后声音起:“方才无事。仲麟方回晋阳,知道在,立时便来,与叙些旧,嘱养病。因另有要事,才走匆忙些。你安心便是,切都在掌控。”
苏信回头。苏娥皇双目依旧闭着,神色趋于平静。他便诺诺两声,出来门外,自己撩起自己衣袖,胳膊肉已经被她掐起五个深深指甲印,方暗暗嘶声,抬手揉几下。
……
小乔爱干净,何况如今又是盛夏酷暑,天气苦热,动动便出汗,自然天天沐浴。
这日用晚饭,消食后,天也将将地黑下来,便如往常那样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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