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留根刺。
此刻忍住怒气,命乐正骏退开:“丁将军早来此,有何贵干?”
丁屈
到次日,乐正功召竺增来大帐,丝毫不提昨夜之事,只问作战方略,若无其事,谈笑风生。
竺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听乐正功问战,便列举幸逊治军之失,极力劝他不可轻敌,须将兵力集中于此,做好决大战准备。
乐正功表面应允,心里却暗自猜疑。
如此过数日,,bao风雪停止。乐正功便加紧备战。早却听到帐外起阵喧嚣。
乐正功出帐,见丁屈手提长戟,带队随从,似强行要入。被自己小儿乐正骏带人所拦。
荣延方面露笑容。重行拜见之礼。乐正功封他官职。张燕心急,提醒道:“主公,竺增之事,不可延缓。当立刻捉他前来问话!”
乐正功沉吟。
自己之所以弃洛阳而改助幸逊北伐,当时全是听竺增之策。
大战在即,魏劭居于劣势,这种关键时刻,忽然来个降员,开口竟带来竺增是细作消息。
实在令人生疑,是以方才故意试探。
之计!此等伎俩,岂能瞒过!”
大声喝令,唤人入内将荣延绑,推出去于辕门外斩首。
张燕大惊失色,急忙在旁百般为他求饶。
乐正功却语不发,神色阴沉。
荣延被乐正功亲兵捆绑推出去,竟不自辩,路狂笑,推到辕门,刽子手刀斧已架脖颈,还在笑个不停。
两边剑拔弩张,争斗触即发。
丁屈虽有悍勇无敌之称,却傲慢自大。如今幸逊称帝,他被封爵加位,更是不可世。
前些日两军起冲突,便是丁屈派人强取自己这边薪炭所致。
幸逊称帝,自己如今既追随他出兵,便也不能和他翻脸。
是以当时闻讯,乐正功命不必阻拦,任他取去。
此刻虽信荣延真心来投,但对竺增细作说,终究还是半信半疑。
或者说,他不愿相信。
便道:“长路方才也说,并未听清魏劭与公孙羊全话。先不必惊动人。自有计较。”
又吩咐荣延这几日先不要露面。
张燕虽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刻捉来竺增戳穿他面目,但也不敢再出言。遂于荣延道退下。
乐正功又叫人将他带回,冷冷道:“死到临头,还放诞至此!汝当军威何在?只是向来敬铁骨硬汉,你虽是细作,也算能入眼。你若从实招来,可饶你命!”
荣延方止住笑,昂首冷冷道:“既不信,还有何话可说?只是可惜,听闻你虎略龙韬,蜚英腾茂,乃不世之主。男儿生而在世,当以建功立业为首务,才心向往,冒险窃魏劭图舆前来投名。不想你狼顾狐疑,徒有虚名罢!竟还远不如魏劭!看错人,悔之晚矣!你要杀便杀,当惧怕?”
“主公!可以性命担保,长路弟绝非魏劭细作!方才他也只在面前道出疑虑,还极力阻不要告于主公,免得误伤竺增清白!可为长路作证!”
张燕在旁,激动溢于言表。
乐正功盯荣延片刻,霾色渐消,忽哈哈大笑,从地上捡起自己方才掷图舆,上前,双手紧紧握住荣延臂膀,喜道:“方才不过是试探罢!长路乃真英雄,豪气叫心折!往后又多良臣,此上天眷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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