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功想起这几日,竺增也直在自己面前劝说,要他不能暗留兵力,须得全力投入。顿时恍然大悟,再没有半分疑虑,痛骂:“魏劭小儿!用心险恶至此!*计害先摧眉事幸逊老贼,不提防他在背后觊觎基业之地!”
时心乱如麻,又怒又悔,立刻命人将竺增绑,推去辕门外斩首,又急召部将谋臣齐聚大帐,商议后策。
众人得知消息,激愤
竺增大吃惊,慌忙呼冤。
乐正功听他自辩,半信半疑,命他先行退下。
竺增无奈,只得先退出去。
他走,张燕罗贤等人便跟进来。
大战当头,纷纷劝乐正功勿因竺增而与幸逊交恶。
此刻被乐正功当众扒脸皮,羞愧之余,怒火中烧。
待发作,环顾四周,见皆是乐正功之人。思忖番,丢下句狠话,在身后大笑声中,恨恨疾步离去。
“父亲!这等无耻无义小人,理他作甚!方才正要打他出去!”
乐正骏出口心里恶气,哈哈大笑。
乐正功叮嘱他加紧营房守备,提防丁屈再来闹事,转身入营房。
大步到乐正功面前,傲然道:“奉陛下之命,前来索要人头!”
乐正功微微怔:“此话何解?”
丁屈冷笑:“汉中侯当陛下蒙蔽可欺?竺增开罪陛下,私逃到你处。你安敢包庇?”
乐正功用竺增,考虑到幸逊就在近旁,之前无论军中宴饮或是会面磋商,从未带他露脸。
也不知幸逊如何就知道。
乐正功迟疑不决,忽此时,帐外递入封流星快马所递之信报。
拆开阅览,吃惊。
竟是乐正功留下防守汉中长子乐正恺所发。
称杨信郭荃联合大军,抄近道正兵发梁州,如今已过庐氏,直扑华山青泥隘口,来势汹汹,恐怕防守有失,急请父亲回兵救援。
张燕大惊失色,道:“主公!上当也!竺增确是魏劭所派之*细无疑!他劝主公追随幸逊发兵到此,名为合力击杀魏劭,实则调虎离山,趁汉中防备空虚,意在梁州!梁州乃主公基业之地,万万不可有失!”
竺增听闻丁屈来要自己人头消息,心有余悸,忙寻过来,向乐正功表谢。
见他不发言,只盯着自己,目光怪异,迟疑下,道:“主公可是担忧保,开罪幸逊?”
乐正功语气忽变:“听闻,你在投之前,先去投魏劭?”
竺增愣:“主公明鉴。绝无此事!”
“却得密报,称你是魏劭派来伏身边细作!”
略思忖,道:“原来如此。竺增从前不慎开罪陛下,自己也是万分惶恐。待叫他手书封乞罪书,到时再呈于陛下案前御览。将军可先回。”
丁屈振动手中长戟,戟背铁环哗哗作响,喝道:“汝不过区区诸侯,敢不遵陛下之言?”
乐正功手握铁甲雄兵,如今发兵来此,全是为合击魏劭,连幸逊也未放眼里,如何看得起丁屈?
先前已再忍让。见丁屈如此得寸进尺,遂冷笑:“将军好大威势!当日虎牢渡与魏劭首战,将军英雄之名,天下无人不知。也佩服很。”
当日虎牢渡首战,丁屈被打丢盔弃甲侥幸逃回来,虽自认是时轻敌所致,但终究是场奇耻大辱。是以后来才拼死保幸逊出重围,这才算是勉强挽回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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