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屈既除,侯嘉王会立刻召旧部,提人头命丁屈军士解械。大多遵从,也有负隅顽抗。
阵厮杀,拂晓时分,终于彻底扑灭城内刘琰势力。
侯嘉恨张浦入骨,趁此机会,提刀冲去张浦住处,入内却不见他人,屋里空空荡荡,连个家仆也无。
入内室,闻到股浓重血腥气味,看到地上竟倒具尸首,头颅已被割去。辨认衣着体貌,竟是兖州刺史乔越。
侯嘉大惊,边派人通报乔平,边在附近寻找,终于捉到个张浦家中仆从,送到乔平面前。
下,自己虽想方设法集合乔家旧部全力守城,但也不知能守多久。
若城池被破,就算自己逞勇杀出去,但便如乔平所言那样,英名也将再遭玷污。
如今情形,实在是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咬牙道:“事已如此!还能如何?只有拼死和魏劭斗!”
乔平摇头:“将军勿灰心,听言。以将军之威,这般被刘琰玩弄于股掌,实在可惜。更不想兖州军民因刘琰*计而遭荼毒。此事全因长兄乔越而起。魏劭之怒,也是针对兄长。这个兄长,无情无义,为夺权力,竟将双目毒瞎。和他早无兄弟情分可言。欲杀他,取他人头,以此向魏劭求解。魏劭是女婿,有乔越人头,再有女儿从旁转圜,此事必定能够过去。等解兵围,再向魏劭荐举将军。魏劭志在天下,求才若渴,以将军英雄之名,若肯投效,他岂有不纳之理?”
家仆战战兢兢,跪地道:“昨日早,丁屈败阵消息传来不久,乔公派人传张浦,张浦不去见,收拾细软似要逃走,不料还没出门,乔公亲自来。见他手提宝剑,怒气冲冲,追着张浦入内室。再片刻,张浦便提个包裹匆匆走,壮着胆子进去,才见乔公已被割人头。听闻魏劭攻城,城里人心大乱,怕遭牵连,时害怕,也就逃走。后头事,便不知。求郡公饶命,实是无辜,乔公并非死于手!”
乔平沉吟。
乔越应是听闻魏劭攻城消息,想杀张浦泄恨。也不知过程如何,反被张浦所害,连人头都被割去。
乔平虽也恨兄长糊涂,令兖州陷入如此困境,没想到他最后竟如此死于他最信任个谋士之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吩咐人将乔越尸首收,随后立刻口述,命
丁屈已然心动,却面露为难,道:“于魏劭,非但无半点功劳,反而从前结怨颇深。如今他怎肯纳?”
乔平道:“将军去杀乔越,便不就是大功件?”
丁屈恍然,大喜,放开手里剑,道:“听君之言,茅塞顿开!郡公稍等,这就去杀乔越,割他人头下来!”
乔平道:“不急,明日杀也不迟,怕他逃去哪里?虽目不能见,与将军也不过说寥寥数语,却颇有遇到知音之感。将军若不嫌弃,可否与共饮几杯?”
丁屈自然点头。重整酒席,二人对饮。席间丁屈谈性大发,骂袁赭心胸狭隘,骂幸逊残,bao刚愎,骂刘琰卑鄙小人,径骂个痛快,听乔平在旁宽解,愈发相恨见晚,酒水杯杯下肚,竟至酩酊大醉,双眼朦胧之时,侯嘉王会入内,刀砍下人头,未发半点声息,可怜代悍将,如此殒命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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