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心知哥哥入那波斯人套。看到他脸疲倦,双目却兴奋发光样子,心里感动不已,原本不忍戳破他兴奋,但想到他是甄家家业继承者,要是总这浑浑噩噩容易轻信人,日后怕还要吃亏,迟疑下,就道:“哥哥,你被骗,这不是紫鲛珠。听见过人说,紫鲛珠是因在日光下幻为紫色才得名字,并非自带紫色。”
甄耀庭愣,睁大眼睛盯着项链,脸色大变,抬手摔在地上,怒道:“好啊,龟孙子竟敢骗!这就叫人去追,要是抓到,非打断他骨头不可!”匆匆出去吩咐人,回来还是怒气冲冲,把抓起项链扔在地上,抬脚就要踩。
嘉芙急忙阻拦,捡起项链道:“哥哥,那人想必知道你名声。这珠子价高,他卖不出去,这才故意引你去买,此刻人必是追不到。在看来,这是哥哥你心意,虽不是鲛珠,却胜过鲛珠。买回来也是缘分。只是哥哥,往后你做事前,记得多想想,或者先和管事们商量,不要再这样轻信别人,免得又上当受骗。”
甄耀庭原本肚子气,恨不得把这东西踩碎才解气,听嘉芙这说,火气立刻就消,摸摸头,嘿嘿笑道:“知道。祖母和祖母教训,都记着呢。这回是急些,怕赶不上你出嫁,不留神被人骗,往后定会多留心眼。”
嘉芙想起前世自己被太后下令钉
。
妹妹明日就要北上待嫁,从西山寺刚回来那几天却撞邪,有些不吉,甄耀庭虽喜好厮混,但对这个妹妹却很是爱怜,又想起昨日自己被母亲训话时教导,说妹妹嫁入裴家,虽说风光,但往后想必少不各种辛苦,要他学好,给妹妹争气,当时他唯唯诺诺点头答应,其实转个身,也就忘,此刻听到紫鲛珠三字,那几人又不停议论这宝贝稀罕之处,心里立刻就起买下送给她念头,问那波斯人落脚之地,知他住在藩人聚居藩坊里,当即匆匆赶过去,到却找不到人,打听下,才得知那波斯人见无买主,大失所望,今早已经动身走。
甄耀庭心想要买下项链,问波斯人离开方向,追上去,昨晚才终于在驿站里让他追到人,那波斯人起先还不肯卖,他越不肯出,甄耀庭就越想买下,出高价,磨许久,到最后,终于逼迫那波斯人出手,他拿宝贝连夜赶回,今早方才到家,顾不得赶路疲劳,先跑来妹妹这里献宝。
嘉芙吃惊不已。没想到哥哥昨晚竟是为这事才夜不归宿。看眼项链,见是串紫色珍珠,就知这是赝品。
上辈子在皇宫里,她曾见过番邦使者进献给章皇后紫鲛珠。
紫鲛珠名字带紫,其实颜色并非紫色,而是粉红,只是对着日光,转为深紫,故而得这名。因为稀罕,千金难求,皇后得后,当时还特意召嘉芙去她那里欣赏,说她要是喜欢,就转赐给她。
嘉芙怎敢要,当时叩首婉拒,回来想到自己父亲,还伤感许久,故而印象深刻。
“给你戴起来!妹妹你有紫鲛珠,日后必定顺顺遂遂,平安富贵!”
甄耀庭拿出项链,高兴地道。
这珠串子个个有小拇指大,难得圆滚滚,莹润无暇,颜色也少见,自然是好东西,但却不是紫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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