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棠微微低头,目光落到嘉芙那张幼嫩吹弹可破面上,从她双眉眼开始,视线慢慢往下梭巡,经过她鼻,最后落到她唇瓣上,停驻片刻,忽微微靠过来,鼻尖凑到她鬓边,试探般地闻下那缕散自她发间馨香,喉结随之微不可察地动动,跟着抬起只手,似要捏抬起她下巴。
嘉芙迅速转脸,避开他动作,抬手飞快地敲敲车壁,发出两下清脆“笃笃”之声,车窗外立刻传来张大绷紧紧声音:“公子有何吩咐?”
刚出城门不久,这里距离还很近。萧胤棠那只手落个空,停在空中,微微顿,盯嘉芙眼。
嘉芙便挣脱出来,自顾扶着车壁到靠近车门个角落里,背对着他,低头整理好略微凌乱衣衫,再绾回长发,再没有回过头。
马车方才出城门,便加快速度,张大在旁紧紧跟随,口气出去十多里地,终于赶到庄子口,停下后,远远地打发走车夫和近旁所有人,上前压低声道:“这位公子,到。”说着便推开车门,往里看去,眼看到嘉芙坐于旁,那男子斜斜靠坐在马车后座里,目光盯着她背影,除此,并无别异状,方松口气。见那男子依旧不动,便又道:“公子,到,此地已经安全,马出来前喂过,脚力也是极好,今日至少还能行数百里路,从这里往西,有条便道可出泉州,白天也少有人往来,请公子速速离开。”
泉州有七个城门,之所以选通津门出城,事先是经过再三考虑。
嘉芙父亲去世后,甄家对外事务概由张大跑动,他稳重能干,长袖善舞,将泉州官府上上下下打点无不妥帖,出去也有几分脸面,人都称声张爷,这个石全友,和他关系向来不错,最重要点,石全友对甄耀庭并不熟悉,平常更无往来。正是基于这样考虑,张大才决定走这个城门,终于有惊无险,顺利得以放行。
马车车厢内眼到底,绝无可能藏人,那个石全友怎会想到,车厢里大喇喇坐着男子并非甄家公子,而是个亟待出城来历不明之人,他更不会想到,同车女子竟是甄家女孩儿嘉芙。
嘉芙曾伴萧胤棠多年,知他精于算计,做事不择手段,天性里又带种类似赌徒般凶愎和自负。
就在出发之前,他提出要她同车而行以做掩护,胡老太太起先不应,说给他另外安排个机灵信靠使女,但他坚持定要嘉芙,因孙子被他制着,胡老太太最后无可奈何,要他对天起誓,不能伤害嘉芙,且出城后要立刻放她。
萧胤棠唇角勾勾,方收回
萧胤棠答应。
方才马车快靠近城门时,他将她发髻打乱,扯散衣襟,只手牢牢掐住她段腰肢,脸压在她肩膀之上,做出和她亲热样子。
就在马车门被打开那刹那,嘉芙清楚地感觉到,他手劲加剧,力道大似要将她腰肢掐断,且浑身陡然绷紧,犹如张拉满弓。
这是情绪极度紧张,肢体也随之变得极度兴奋种征兆。
嘉芙直闭着眼睛,动不动,出城门,便推开还抱住自己萧胤棠,要从他膝上起身,才站起来,他双手忽搭上她双肩,嘉芙感到重,膝窝弯,人竟被他又压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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