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估摸着,应该快要到武定府,这个朱嬷嬷似乎也急着早日赶到,这天先是行路个整整白天,入夜又继续赶路,最后才停下来。
根据这些天经验,嘉芙知道应
嘉芙猜测,在当夜就得到证实。
马车停下,上来个壮实中年妇人,手里提着盏灯。虽然灯光昏暗,但个照面,嘉芙立刻就认出来,这妇人正是云中王府人,姓朱,会拳脚,力气极大,打寻常两个男人,稀松不在话下,从前因是已故王妃跟前人,在王府下人里资历颇高。前世里,在她刚失身于萧胤棠被带回去时候,有段时间,情绪很是不稳。那时萧胤棠已成婚,世子妃就是后来做皇后章凤桐,她在得知萧胤棠私藏个女子后,非但没有因丈夫纳人心生不悦,听闻嘉芙并不顺服,反亲自过来,苦口婆心地再三劝说,为防备她寻短见,还让这妇人盯嘉芙段时间。
妇人上马车,起先不说话,只暗暗打量嘉芙眼,见这少女果然生沉鱼落雁,花颜月貌,想到出来前得过吩咐,知道万路上有个闪失,回去恐怕没法交代,便决定先给这少女个下马威,断她逃跑心思,于是将灯挂,从袖子里摸出只坚硬老核桃,放在手心,随手捏,“喀拉”声,核桃碎裂,摊开手沉着脸道:“上这马车,那就要老老实实,要是不听话,当心吃苦。”说完,又换副笑脸,“自然,小娘子你也莫怕,等到你就知道,这是你天大福分,旁人想都想不来件好事。姓朱,你叫朱嬷嬷就是,路上就由来伺候小娘子。”
嘉芙缩在马车角落里,动不动。
这个妇人上来后,马车继续前行,直到深夜,再次停下,落脚于间客栈,下马车前,妇人解捆住嘉芙双脚绳索,依旧留着手索和塞在嘴里东西,用件大氅将她头脸完全遮住,夹杂在行人里挟她入内,至天明,再次出发上路。
这行七八个人,扮成外出行路家主仆,挟着嘉芙马不停蹄地路往西赶去,开始,白天有时不走官道,专拣偏僻颠簸小道,入夜则宿在小客栈或是道旁人家里,但半个月后,就改走官道,路畅行无阻,入夜则入住驿舍,住必定是最好房,驿丞对这行人,毕恭毕敬,服侍殷勤周到。
嘉芙心知应当已经入云南。想来再这样走个几天,自己就要被送到位于武定府云中王府,但尽管如此,这个朱嬷嬷却半点也没放松警惕,虽然应嘉芙要求,晚上不再捆住她手脚,却将她衣裳收走,睡觉时压在自己枕下,天明起身才还給她,以防止她趁着自己睡着逃跑。
从被掳着上路,距离泉州越来越远之后,嘉芙其实也没再打算中途逃跑。就算让她侥幸真抓住机会逃走,孤身人在路上可能遇到风险,也将是她无法预料。
她能想到法子,还是前世老路。尽快找到裴右安。只有借助他,自己才有可能脱身。
她十分确定,裴右安这几年应该直都在云南,和云中王关系也非同般。但她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点,他人到底在不在这里,她也不能向这个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寸步不离跟着自己朱嬷嬷打听,免得惹出她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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