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恍然大悟:“方才也看渡客,却没怎留意这妇人。此次得教训,往后定要多加防备。”
裴右安道:“你记住,有异则为妖。尤其是女子。往后你就知道,对女人多些防备,总是没错。”
杨云佩服五体投地,衷心道:“大人英明,属下记住。”
裴右安微微笑,转头看眼前方,道:“若所料没错,王爷此刻应当已经入京城。不必再在这里耽搁,前头应有驿站,去要几匹马,路上提起精神,早些赶到吧。”
杨云应是,行人便沿着驿道,疾步而去。
裴右安不动声色间便连杀两人,下手不留半点余地,此刻转过头,两道目光扫向自己,锐利如电,早吓面无人色,几个机灵点爬起来磕头求饶,口中叫着好汉,不住地为自己辩白。
裴右安知剩下这些人里,确实再无异常,神色渐渐放缓,回到船头,缓缓坐回去,拧着自己身上湿衣。
杨云定下心神,借着水势,奋力慢慢撑着渡船前行,终于将船靠岸。
靠岸,渡客拿自己东西,头也不回逃命而去。杨云复撑回去,将剩余随从也载回来,上岸后,见裴右安立于江边,眺望江渚,若有所思,想起方才接连惊险,犹心有余悸,便走过去。
“大人,这路行来,也早觉有人跟踪。今日果然出事!所幸大人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可惜那两人都死,问不出口供。大人可知是谁要对大人不利?”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又到年仲夏时节,和风骀荡,草木生发。这日,雅州处名为大邑古渡之畔,条渡船载十几个要过江渡客,船夫以竿点岸,慢慢将船推离岸边,正要往江心而去,岸边随风传来道呼唤之声:“船家,等等!”
船夫回头,见道上来四五个人,很快到近前,行人寻常打扮,衣沾风尘,其中个略清瘦年轻男子,眉宇沉静,目光明亮,剩余几人都随拥着他,瞧着应是领
裴右安收回目光,淡淡道:“仇家不多,但也不算少,时也不好说。确实可惜,方才下手略重些,否则倒可以问问。”
杨云听他语气如常,似乎并没将方才遇刺放在心上,心情跟着松,忍不住又问:“方才船公行刺之时,见大人似乎早有防备。大人怎看出他有不对?也看出他下盘稳重,但这种常年撑船之人,练出这样下盘,也不算异常,故没有警惕。幸而大人警觉,否则大人若是有失,死也不足偿罪。”
裴右安道:“这船公确是当地人,皮肤黧黑,掌船手法无误,瞧着确实再普通不过,但你注意到没,他双脚和小腿,肤色却比面皮和手臂要浅上不少,可见绝非常年赤脚短裤打扮。你想,个船公,怎会常年着鞋长衣?故问他是否常年在此掌渡,他应是,自然是在扯谎。”
杨云露出钦佩之色,道:“远不及大人!往后请大人多多指教!但是那个少妇,大人又怎看出她不对?”
裴右安道:“很简单。这少妇皮色白皙,显然不是干活农门粗妇,却单独出门,此第反常,但也不排除她有特殊情况。方才抓她手要将她拉上时,她手背光滑,手心却有磨茧,位置和常年练刀剑之人相当,故断定她和那艄公定是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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