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还没来得及呼出口气,便觉船体晃厉害,几乎要站不稳脚,回头,见几个渡客惊慌失措,竟站起来,船体立刻失平衡,江面恰又个漩涡卷来,打船体往侧倾覆,伴随着阵尖叫,侧四五个人,接连“噗通”几声,全都落到水里,挣扎着呼叫救命。
“你稳住船!来救人!”
裴右安立刻朝杨云喝声。
杨云水性不及裴右安,凛,回过神,急忙应是,操起方才那根竹篙,自己站于船头,将篙抵在块突出水面江石之上,奋力与水流抵抗。船体终于渐稳,不再打转。裴右安也早已纵身跃下江面,很快就将近旁几个落水之人送回船上,最后自己爬上来,这时,又听到声微弱“救命”,循声转头,见是同船那个少妇,方才被水流给卷到船尾,他没看到,也是她命大,竟叫她抓住船尾拖在水里段缆绳,这才没有沉下去,立刻来到船尾,伸手将她拽住。
才抓住这少妇手,裴右安眉头便微微皱,没有立刻将她拉上,而是看她眼,突地松手。
立刻就在江心旋涡里打起转,船体左右晃动,船上乘客无不惊慌失措,那少妇更是尖叫连连。
杨云惊,但早看到船底横条备用竹篙,喝道:“船公休慌!接着!”抄起竹篙,朝那船夫递过去。
船夫这才反应回来,慌忙过来接篙,经过裴右安身边之时,竟然变生不测,只见他蓦然弯腰,手迅速探进腰间,竟摸出把匕首,出,匕尖便朝裴右安脖颈抹过来。
杨云惊骇万分,但立刻反应过来,大叫声:“大人小心!”,目呲欲裂,丢下竹篙,飞身就扑过去,想要加以阻拦,却是晚,那船夫距离裴右安太近,挥匕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动作又准又狠,哪里还有半分船夫样子,分明是个训练有素杀手。
眼见裴右安就要血溅船头,情况竟又有变。他似早有防备,眸底精芒掠而过,身体个后仰,匕锋便挥个空。那船夫怔,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被裴右安五指牢牢钳住,只见他个反手,伴随着金铁入肉“噗”声,匕首已刺入船夫心口,没根而入,只剩匕把插在胸间。
少妇原本副有气没力快要淹死样子,见裴右安松开自己,目露凶光,抓住缆绳,个纵身,灵活异常,人竟攀上船尾,和方才那个船公样,手中赫然也多柄匕首,朝着裴右安刺过来。
船上惊叫声再起。
伴随着腕骨折断轻微“咔嚓”声,那少妇痛苦尖叫,人再次坠入江中,脑袋在水里沉浮几下,最后慢慢沉下去。
船上剩余渡客都是常人,又何曾经历过今天这样惊心动魄?知道运气不好,今日上条贼船。见
船夫身形蓦然凝住,自己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匕把,看起来就仿佛是他自己插入心口,断性命。
船夫佝偻着身体,死死地盯着裴右安,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般骇异恐惧。
个浪团打来,船体晃,船夫身体往后仰去,“砰”声,头栽进水里,转眼就被水流吞没。
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那船夫掉落水里,船上渡客这才反应过来,惊叫声再次四起,那少妇甚至哭出来。
“大人!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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