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证明。
从前,每每想到萧胤棠,嘉芙就会从心底感到恐惧和厌恶,但是现在,或许是麻木,又或许不在乎,就算面对这样个于她而言算是晴天霹雳坏消息,她竟也没觉得有多可怕,只在旁安静地听着祖母和母亲两人商议。自然,商议结果是让她随那个巡抚大人道进京,等着后面消息。
除这样,还能怎样?
下这道命令人,是新上台皇帝。
隔日,在老太太千叮万嘱之下,嘉芙在母亲孟氏和张大陪同下,随巡抚高怀远,踏上入京道路。
胡老太太也是吃不准,这道来自新皇圣旨,到底是个什意思。隐隐只知,必定是新朝里哪个贵人相中自己孙女。至于贵人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孙女,实在头雾水。
老太太按捺下心中疑虑,向高怀远道谢,又作不解,打听圣旨里为何指明要自家孙女入京。
新旧朝廷更替,作为地方大员高怀远在这种时候,格外敏感。他嗅到这道圣旨背后意思,这才不辞劳苦,亲自跑到泉州甄家来传达圣旨,听甄家老太太发问,改官腔,笑道:“老夫人切莫客气,本官面前,往后无需多礼。依本官看,新朝新气,应是皇上也知道贵府厚德之名,这才破格擢赏,贵府怕是要出贵人,往后本官还盼老夫人能够提携二。”
老太太诺诺而应,高怀远道:“圣旨说很清楚,要贵府女孩儿即刻入京,此事不可耽搁。本官正要入京参拜皇上,待贵府准备妥当,本官可带人道上路,路上必会照顾周到,老夫人放心便是。”
老太太千恩万谢,送走人,立刻叫来孟氏和嘉芙,将事情说遍。
将泉州再次抛在身后时候,嘉芙知道,过去年那如同偷来般平静生活,从此大约将会离她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而这天,距离裴右安上次离开,已经过去年零二十三天。
……
高怀远为能在新皇登基大典之前抵达京城,路赶就跟火烧屁股似,终于在这日傍晚到,离登基大典还有三天,换上官服,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也等不及明日,立刻就去礼部回报甄家之事,嘉芙则随母亲到家中。
上次议亲不成离开京城之前,甄家置房子里,留对老仆夫妇看守,这年多来,老夫妇将房子打理很好,云中王打进京城,乱着那几天,老夫妇紧紧闭门关户,没半点损失,后来乱完,起先也直不敢开门,直到最近这几天,听人到处说换皇帝,京中除夜间宵禁之外,白天依旧熙熙攘攘,看着和从前没什两样,才松口气,没想到今天就来主人,欢欢喜喜,迎接进来,番安置,天便黑,第二天早,宫里来人,领头是个嫩脸太监,嘉芙认
孟氏满头雾水,和老太太在那里说着话,指望着是裴右安皇帝面前求恩典。嘉芙在旁,语不发,心里却隐隐生出种直觉。
绝不可能是裴右安。
就算他要娶她,以他性格,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兴师动众事情。
必定和萧胤棠有关。
如她所知那样,云中王终于还是当上皇帝,而萧胤棠也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很明显,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年多,他依然还是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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