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合卺酒,今夜这个婚礼,算是快要完成,只剩最后步,洞房。
自然,这是新夫妇两个人私密之事。
此刻还早,外面宾客众多,裴右安喝完合卺酒,看始终低着头嘉芙眼,放下杯,从床沿站起身,对着意犹未尽还要继续拿新人打趣妇人们笑道:“她今日乏。众位婶子伯母,看在面上,都出屋吧,若还没尽兴,去给婶子伯母们多敬几杯,如何?”
安远侯夫人笑吟吟道:“走吧走吧,还没怎闹,佑安就心疼新媳妇。今日他是新郎官儿,也不好拂他面子,们这些老妖精们,还是识相些好,免得下回串门不让人进!”
嘻嘻哈哈笑声之中,妇人们终于鱼贯出新房。
禁不住心如鹿撞,像做梦般,晕晕乎乎地被带进洞房,坐到床沿上,低头等着裴右安来揭自己盖头。
满屋子都是闹洞房妇人们笑声。除裴家宗亲,还有两个公夫人,五六个侯伯夫人,不是从前频繁往来熟人,就是沾亲带故。或许是头上珠冠和身上礼服太过沉重,十几斤压下来,个晚上压到现在,嘉芙脖子肩膀都要酸,又或许是紧张不安,听到喜娘念着吉利话,女人们起哄,催裴右安快揭盖头,等不及要看新妇,嘉芙整个人紧张仿佛快要晕厥,那张盖头却迟迟没动。
就在她头昏脑涨,呼吸不畅之时,忽然,面庞缕轻风掠过,眼前亮,嘉芙呼吸停,下意识地抬眼,视线便撞到双正俯视着自己男子眼睛。
今夜这屋子里,只有他这个男子。
着纁红华服,腰束玉带裴右安。
裴右安转头,对嘉芙低声道:“你先歇吧,不必等。还有客要应酬。”说完也出屋。
嘉芙已经年多没见他,只在印象中,遍遍地描绘他光风霁月,却从没想象过他今夜这般模样。古老吉色,庄重华服,将他烘托分外英俊,她睁大双眼睛,仰望着面前这个好看令她时失神男子,直到耳畔传来妇人们惊叹声,方回过神来,脸红,急忙垂下眼睛,微微低头,再不敢看他。
幸好面颊上胭脂擦厚,但玉白耳垂和段露在衣领外脖颈,也已是轻染酡红。倒正好应和新嫁娘娇羞,惹来近旁围观妇人们竞相夸赞。
新妇确实是美,当起再多夸赞。
裴右安目光微动,瞥她垂睫不动模样,顺喜娘指挥,面带笑容,和她并肩而坐。撒帐,吃汤圆,喝合卺酒。
嘉芙小心翼翼,在欢声笑语和无数双目光注视之下,哪怕是根儿头发丝儿,都没再出错儿,只按照预先被教过,步步地完成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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