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夫人说大吃惊也不为过,望着裴右安,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你……怎如此和说话……”
她声音微微发抖,有些气恼,但对着这个仿佛突然被惹出怒气长子,又不敢再说什。
裴右安慢慢地吐出口气,待再次开口,声音里虽已不带怒意,但语调却是凉寒若水。
“母亲!”他说道,“你所谓名声,十六岁时失去,远甚今日。那时都未曾为自己发过声,难道你以为今日还会在意?”
裴右安道:“母亲觉得当说她说什?”
辛夫人怔,迟疑下:“太子妃怎会凭空污蔑太子?想是实在气不过,这才说出来。所谓人正不怕影斜,想必是她和太子有所往来……”
“不早!母亲若无别事,歇吧,也回。”
裴右安向辛夫人略行礼,转身便出。
“右安!娘也是为你名声——”
上,不紧不慢地行于马车前方道侧。
行人到裴府,马车在门口依次停下,后头马车里丫头婆子下来,抱来踏脚放在马车旁,二夫人被婆子扶着先下去,嘉芙跟着下,檀香上来,要扶嘉芙时候,裴右安伸来手,轻搀下她胳膊,嘉芙站定脚,他松开手。
两人要先送辛夫人回院,辛夫人说不必送,又道:“右安,你若得空,有两句话要和你说。”
裴右安应声,转向嘉芙道:“你先回房吧,早些歇,稍后便回。”
他语气很温柔,又吩咐檀香和刘嬷嬷先送大奶奶回去。
“从前你为母亲,如今依旧如此。如你方才所言,倘若你真需
裴右安忽停下脚步,转过头,两道目光射向辛夫人,竟带肃杀厉色。
这多年,辛夫人和这个“长子”,虽然关系冷淡,但他面对她这个“母亲”,却直是守礼,谨守着做儿子本分。
像此刻这样神色,辛夫人还是头回见到,不禁吃惊,下意识地后退步。
“她是怎样人,比母亲你更清楚。怀璧其罪,母亲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个发癫女子胡言乱语,也值得你如此拷问于?”
他用“拷问”,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嘉芙看眼辛夫人,压下心中惴惴,只得转身先去。
裴右安送辛夫人到她屋,道:“母亲有何话要吩咐?”
辛夫人望着他,脸上露出笑容:“右安,知你向和不亲,心里许也怪偏向你二弟。并非是对你成见。你也是儿子,还是长子,如今不但家中全靠你撑着,便是娘老,也是要靠你。只是你从小懂事,从不用多操心,你二弟却没你能干,这才多看他两眼。望你能体谅做母亲不易。”
裴右安道:“这些母亲不说也知道。不知有何吩咐?”
辛夫人这才叹口气:“今夜章家出事,想必你知道。太子妃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太子肖想咱们家新媳妇,指名道姓,把你也给绕进去,你在万岁和同僚跟前,恐怕有点失脸,毕竟,这说起来不好听。新媳妇嫁进来这些日,也不是说她哪里不好。跟你说这个呢,更没别意思,就是想着你是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被人糟蹋名声。她那里,你回去,还是说说她为好,免得往后,又这样丢你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