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在家,陆陆续续听到这些消息,竟都被裴右安给料中。
“跪下!”
萧胤棠心跳飞快,急忙又跪下去。
“你听清楚,朕能立你为太子,便也能废你太子之位!此下不为例。若下回再有失德之举,不必言官弹劾,朕这里,也绝不会轻饶于你!”
皇帝声音不高,却字句,如把冰冷利剑,贯刺人心。
……
低低饮泣之声,回荡在大殿那被烛火照不到阴暗角落之中。
萧列萧脸色极是难看,目光从跪在自己面前三人身上依次掠过,忽冷笑声,自言自语般地道:“好啊,齐全。”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着夜空伫立片刻,冷冷道:“皇后和太子妃退下,太子留下。”
周氏和章凤桐从地上起来,退出去,偌大殿内,只剩下父子两个。
烛火洞洞,萧列神色渐渐平和,沉吟片刻,道:“胤棠,此处跟前,你不是君臣,而是父子。子若不教,父亦有过。你和说实话,曹氏到底是否被你所杀?太子妃平日如此稳重,今夜为何异常癫狂?”
第二天,消息便传开。
昨夜太子妃当众癫狂原因找到,竟是先前,bao病死那个曹氏,因嫉恨太子妃,生前就对她行巫蛊之咒,这才有昨夜幕,人证物证俱在,事情查水落石出。
太子妃既是被人行巫蛊,昨夜那些胡言乱语,自然全是失心疯后妄诞不稽之言,若有人私下再拿去传议,概以乱惑扰滋之罪加以惩处。
皇帝派人去朱国公府,安慰昨夜被掐住脖子险些别过气老夫人,曹家上下,如履薄冰,无不战战兢兢,曹氏之父跪在皇宫大殿之外,痛哭流涕,把头磕破出血,最后晕倒在地,皇帝让太医给他瞧,说,念在曹家是武定旧臣,功勋卓著,曹家人对此事也分毫不知,故只夺去曹氏身后名衔,棺柩迁出皇陵,命曹家自行安葬,另外概不予追究。曹家感恩戴德,领旨行事。
接下来,太子妃再没露面,据说受那巫蛊之害,患场大病,如今直在调养身体,待好转之后,再重履太子妃之责。
萧胤棠低头下去,道:“启禀父皇,曹氏确系,bao病而是,儿臣也极是悲戚,奈何无力回天。至于太子妃何以突然如此,儿臣不敢妄言,母后既在她床下找出巫蛊之咒,或许便是缘由。父皇向来英明,可派人去查。”
说完再次叩首在地。
萧列望着俯伏于地这个身影,目光里渐渐露出萧瑟失望之色。
“罢,你去吧。”片刻后,他道。
萧胤棠谢恩,从地上起来,恭敬退后,待要出殿,忽被萧列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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