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夫人沉默下去,陷入对往事
辛夫人沉默下,道:“修祉,你心里恨,又何尝不是?只是如今,咱们娘儿俩无依无靠,她那边却能和皇后娘娘说上话,日后不定还要指望她家提携,你还是忍忍吧。”
裴修祉声音惊讶:“娘你这话什意思?不是还有兄长在吗?”
辛夫人脸色渐渐阴沉,目光里露出懊恼之色,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附到儿子耳旁,低声说句话。
嘉芙听到裴修祉骤然提声,声音充满骇异:“什?大哥不是娘你生儿子?”
辛夫人把捂住儿子嘴,嘘声。
想掉头离开,又听到辛夫人声音传过来。忍不住好奇之心,回头示意檀香噤声,自己悄悄又将脑袋探出去点,果然,见辛夫人匆匆过来,将随行几个丫头婆子远远给遣开,这才压低声,呵斥自己儿子,又安慰周娇娥。
周娇娥哭成泪人,边拭泪,边哽咽道:“娘,你也看见,既嫁过来,便想好好过日子,偏他横竖看就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天天找事。他要是看不上,也不赖你们家,这就去向皇后娘娘禀,让她做主,大不拍两散,也省得天天被人这欺负。”
辛夫人忙搂住她,口口声声心肝儿,百般抚慰,又令儿子向她赔礼,裴修祉瞧着极是不愿,但拗不过辛夫人,终于勉强向周娇娥陪个不是,周娇娥这才渐渐止住泣。辛夫人便命儿子送她先去午歇,裴修祉却站那里不动,说自己还要去前头陪客,辛夫人看着十分气恼,却强行压下,改口说这里日头毒,让周娇娥先回,自己再好好教训儿子,让他晚上回去再好生向她赔个不是。
裴修祉脸色铁青,周娇娥却面露得色,瞥丈夫眼,扭头款款而去。
“娘!她分明不守妇道。那晚上想用手段蒙混过去,被给识破,你为何还如何护她?要休她!”
坦白说,嘉芙原本只是八卦心发作,听个热闹罢,反正也不会外传出去,不提防突然间听到这声从裴修祉嘴里冒出来,立刻竖起耳朵。
辛夫人再次看下左右,将儿子扯进那间配殿,顺手将门又关上。
嘉芙听到说话声消失,关门声传来,知两人应进配殿,心砰砰地跳,实在是忍不住,回头示意檀香在这里等着,自己蹑足出拐角,来到扇槅窗之前,靠过去,屏声敛息,仔细听着里面说话之声。
辛夫人将儿子引到配殿处角落,这才道:“修祉,这事原本是不敢告诉人,若叫老太太知道,便是大事。只是她既不仁,不管们娘俩死活先说出来,便也不义。你听,自己知道,心里有个防备就好,千万不要叫别人知道。裴右安现在得势,不是们娘儿俩能惹起。”
裴修祉头雾水:“娘,你到底在说什?”
等周娇娥人走,裴修祉便冲自己母亲嚷起来。
辛夫人捂住他嘴,看下左右。
嘉芙忙将头缩回去。
辛夫人将裴修祉扯到靠里个角落,狠狠拧把,这才压低声,叱道:“你怎如此没脑?娶都已经娶,你这闹,叫人都知道,丢脸反倒是你自己!”
裴修祉道:“大丈夫岂能忍下如此羞辱?要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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