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安怔,又感到喉结被她轻吻,脑血翻涌,仿佛“轰”声,血流冲刷而过,眸底顷刻变色,却依旧强行忍着,默默望她不语。
嘉芙立刻便感觉到来自他身体异样变化,自然明白为何,又见他这般盯着自己,神色略显古怪,心里不禁慌臊,又有几分懊丧。
天地良心,她方才真没有半点别念头,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无限怜惜和爱意,只怪自己人笨嘴拙,怎就成撩拨他。
嘉芙又羞又窘,面庞微微涨热,人趴在他胸膛上,身子不敢再乱动半分,只慌忙解释:“大表哥你莫误会……”
裴右安只“唔”声,眸色愈浓,顿顿,又哑声道:“再亲吧!”喉结再次上下滚过。
裴右安原本直称她表妹,亲近之后,随她家人唤她阿芙,再后来,上回有次缱绻,情浓之时,见枕上芙蓉娇面,香喘细细,弱骨轻肌,见犹怜,犹不堪采折之态,情不自禁唤她声芙儿,嘉芙听,在他身下愈发婉转承欢,娇啼不绝于耳,两人俱是销魂,那回之后,裴右安便直用这爱称来唤她。
裴右安听到她这话,眼睫轻轻抖下,随之睁开眼睛。
嘉芙睁大双眸望着他,目光认真至极,见他望自己片刻,眸底仿似掠过丝悦色,偏唇角却勾勾,看起来似在忍笑,最后竟伸手,哄孩子般地,轻轻拍着自己后心,柔声道:“知道,睡吧。”
他竟不信?或是觉得她这话好笑?
嘉芙顿感沮丧,心里更是不甘,松开环住他脖颈双臂,改而紧紧抓住他那只拍抚自己手,用力将它按下去,加重语气道:“大表哥,说都是真!不管大表哥你如何,芙儿定会疼你,爱惜你辈子!”
嘉芙觉得有点看不懂他,但想起自己方才说过话,还是乖乖地凑过去,再次亲他喉结,听到他喉下仿似发出声低低咕噜之声,唇要离开时,后脑重,竟被他抬手压住。
嘉芙心里终究还是不甘,怀几分委屈,在他压制之下,气喘吁吁地又奋力挣脱出半只脑袋:“大表哥,真是……”
裴右安只觉再也无法忍耐,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便含住她那张说比做要多小嘴。
露湿翠云,裘上秾香,绣帏斜掩之处,锦帐里枝芙蓉,含露向夜而开。
美人哀啼声渐起,烛摇罗帐,带金
裴右安舒眉软眼,凝睇嘉芙片刻,不再笑她,只低低地道:“芙儿预备如何疼大表哥?”
他声音本就醇厚,此刻锦帐重重,低语偏浓,便似醉诱,嘉芙只觉心肝儿都发颤,勇气无限,爬到他衣襟微散胸膛之上,支肘和他对望片刻,见他喉结微翕,情不自禁,张玉面凑过去,香唇如蜻蜓点水,轻吻下,道:“大表哥想芙儿做什,芙儿便会为大表哥做什。”
声音竟郑重异常。
裴右安惜她今日劳顿,早出门,半夜方归,白天在寺里想必也是片刻不得空闲,故放她早睡,却不料,她竟不肯体察他好意,对着他声声告白,情虽动人,却话语带稚,偏又做出番认真可爱模样,本是有些惹人发笑,偏他竟也吃她这套,听快要不能自持,她却还不肯停。
她越认真,便越撩人,他越发无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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