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醒。裴右安已坐起来,撩帐下榻,亮灯。
嘉芙揉揉眼,跟着坐起来,探头出帐,看眼滴漏,才不过寅时两刻,便是离早朝,也还有好些时候。
裴右安今日原本继续告假,要连告三日,也不知到底出什事,皇帝这大早竟派人来传裴右安。
裴右安披衣出去,开门,问声,知是崔银水来叫,便回来,自己边穿衣,边对嘉芙道:“先入宫去,你再睡吧。”
嘉芙哪里还睡着,随意穿自己衣裳遮住身子,便下去帮他拿出朝服,里外穿好,开门唤人进来服侍洗漱,吃几口东西,送他出门,此时天还透黑透黑,听他话,回到床上又去睡,却也睡不着,只等天亮。
钩轻摇,发出阵窸窣细声。
裴右安只觉狂情波涌,欲念张炽,竟犷悍异常。事毕,有些意犹未尽,也不抱她去洗洗睡下,捉条玉腿且要从后再试,但见她汗湿额发,副落花碎琼不胜可怜模样,两只手捉被头,鹌鹑似将个脑袋缩进去,死死地捂住,就是不肯露出脸来,忍不住放声大笑。
时辰已至次日初更,值夜房里仆妇正昏昏欲睡,突被内房隐隐传出那几声男子笑声给惊醒,辨出是大爷声音,也不知这晚,他怎还不睡,且发出这样大笑之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起身到窗边张望下,见那屋里,还亮着灯。
裴右安笑完,便放过嘉芙,连人带被地卷着,抱去浴房,出来后灭灯,两人躺回床上,拥她入怀,手掌轻揉她肩颈和后腰,为她放松消乏,待气息渐平,低声问道:“你可是遇到什事?今晚怎突然和说这些话?”
嘉芙身上洗干净,这会儿贴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给自己摩背,感觉舒服无比,闭着眼睛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忽听他这问声,睡意又被驱走,迟疑下,小手攀紧他腰身,低声道:“芙儿就是想大表哥你直快活,对大表哥你好辈子。”
……
裴右安出内院,行至前堂。崔银水等在那里,面带微微焦色,正张望个不停,忽见裴右安现身,急忙迎上去,见个礼,道:“裴大人,烦请速速入宫。”
裴右安和他道匆匆出去,边走边问:“出何事?”
崔银水方才是路小跑而入,这会儿气还有点不平,道:“三更之时,宫禁那边直递来川总督八百里加急飞递,仿似和周进周大人奉旨去往荆襄平定流乱事有关。具体情况咱也不得而知,咱在外头,只隐约听到万岁爷似乎大发雷霆,随后干爹出来,就叫咱来唤大人入宫。”
裴右安眉略微
裴右安心里涌过阵暖流,将她抱更紧几分,在黑暗中,低头寻着她唇瓣,啄吻下,柔声道:“知道。累吧?不早,快睡吧。”
嘉芙心满意足,可是却又不知为何,心底又隐隐似有缕惆怅,说也说不上来感觉。
她终还是“嗯”声,轻轻闭上眼睛。
夜终于沉静下去。
嘉芙睡昏天暗地,也不知是几时,忽被外面传来阵叩门声给惊动,模模糊糊间,听到值夜仆妇声音传进来:“大爷,宫里来人,说万岁急召,请大爷今早起来,先进宫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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