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眼眶微红:“夫君人走才没几日,家中近日竟又起谣传,说什当年姨奶奶住过屋子里半夜传出哭声,又什有人瞧见夫君少年时居所之外有吊死女鬼游荡不去。婆婆经历过当年旧事,当比媳妇更要痛恨谣言。夫君此次临危受命,替万岁分忧执事,这节骨眼上,若家里松懈,任下人胡乱传话,若如当年样,再传扬出去,夫君声名再度污损事小,重用夫君万岁跟前,怕也不好交待!”
辛夫人顿顿。
“岂有此理!竟有这样事?非查个清楚不可!”语气带怒,又朝嘉芙走过来,安慰道:“你祖母身子欠安,这些时日忙于服侍,加上别事
嘉芙继续道:“媳妇知道那事当年动静不小,既闹开过,人尽皆知,如今也就不算什不能说避讳。并非媳妇护短,而是媳妇直不信,以夫君之人品,当年何以竟会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媳妇心里疑惑,所谓知子莫若母,故媳妇实在忍不住,拼着便是受责,也想从婆婆这里得个求证。”
嘉芙说完,抬起双眼,看向面前辛夫人。
辛夫人起先俯视于她,和她对望片刻,见她丝毫没有避退,目光渐渐闪烁,往左右两边游移而去,不快地道:“都过去这久,你何以又提此事?”
“于外人而言,过去也就过去,但于媳妇而言,却是休戚与共。夫君之荣,便是媳妇之荣,夫君之过,便是媳妇之过。不止媳妇,于婆婆,乃至整个国公府,都是如此。故媳妇求婆婆知言明示。”
辛夫人含含糊糊道:“自然不信右安会是此等之人……”
二夫人也被刘嬷嬷请来,进来见嘉芙站在屋里,还不见辛夫人,以为是辛夫人将她和自己唤来,笑道:“你婆婆这是要做什,将也叫来,三堂会审不成?”
嘉芙向她见礼:“婶婶莫怪,是侄妇自己做主将婶婶请来。”
二夫人微微怔,看她眼。此时辛夫人也进来,看见孟氏在,瞥两眼,随即望向嘉芙,淡淡道:“丫头说你寻?何事?”
嘉芙请她二人先将随行丫头仆妇都遣出去。二夫人立时便应,笑着将人打发出去。辛夫人面露微微不快,终也是将人遣,嘉芙向她二人道声谢,随即到辛夫人面前,二话不说,便向她跪下去,行个叩首大礼,神色肃穆。
辛夫人呆呆。
她微微咳声,停下来。
“有婆婆这样句话,媳妇便放心!”
嘉芙再次向她叩首。
“当年那位姨奶奶到底出于何故悬于夫君居所之前,以致于令夫君背负污名,非今日所求,求,便是婆婆这样句话。求婆婆查出到今日还胆敢私议此事之人,以家法处置。”
辛夫人勉强道:“你这又是何意?”
这样大礼,上回还是新婚次日早,拜见翁姑之时行过。平日也就常礼而已。
“你这是何意?”
辛夫人似终于觉察到嘉芙异常,微微皱眉。
嘉芙抬起头,道:“此间并无闲人,婶婶乃自家之人,故媳妇有话便直说。媳妇过来不为别事,只是求问婆婆,当年夫君十六岁时被指孝期不敬先翁事,婆婆如何看待?”
辛夫人脸色僵,人当场定住,二夫人也慢慢收脸上笑意,盯着嘉芙,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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