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唤李睿,在边关多年,从前官至副将,机敏善战,颇得军心,胡良才来此后,因他是卫国公旧部,再打压,如今被贬成游击,此次出战,自然也不会点他同行,只命他带五百人马留守此地。
胡良友震惊,大怒上前:“李睿,你想造反?竟敢枉传帅令!帅节怎在你手中?兄长呢?他人何在?”
李睿喝声拿下,身后便涌出十来人,迅速将胡良友擒住,咔嚓声,戴上军枷。胡良友奋力挣扎,叫骂不停。
此变故,实在事发突然,直到胡良友被锁拿,他身后那些参将才回过神来,纷纷
若听你,留大军于此,万胡人攻破剑门,到时罪责,何人承担?”
裴右安上前步:“胡大人所言不差,故请胡大人知照燕云守将,调兵多加防备,以免万。但此地边境数座城池,却断不能不防!”
胡良才来此后,直没大军功,心中颇有郁郁不得志之感。他亦是个讲手段人,这两年间,暗中往胡庭派去不少探子,此次消息,便是其中个信靠探子秘密送至,胡良才收到消息后,第时间又另派人员潜去求证,回报说,胡人大批兵马,确实已集结成队,先锋往剑门方向,就此深信不疑。
剑门关位置重要,万攻破,便是掉脑袋大罪,但若在那里能将胡人击退,也是大功件。他心立功,唯恐被燕云两地守将得知消息抢功劳,故做出全速进军准备,明早便要发兵,此刻如何还听得见去?冷笑道:“你不必说!如今你不过白身,管好你料场便是,何来资格对军机大事指手画脚?倘再不自行退下,莫怪本将以犯上滋扰之罪,拿你问刑!”
裴右安和胡良才对望片刻,见他面带冷笑,神色倨傲,拱拱手,转身而去,行至通往大门路上,身后传来道唤声,转头,见从前来过料场那杨姓幕府匆匆追至,便停步。
杨幕府上前,深深礼,低声道:“裴大人,实不相瞒,小人初听消息,也觉蹊跷,曾劝胡大人三思后定,胡大人不听,反斥小人畏手畏脚,因他坚称来源可靠,故小人也不敢断定,方才听裴大人席话,小人深以为然。小人如今虽不过庸碌幕僚,靠身以求糊口,当年却也出身举子,报国之心,至今未死,此事干系重大,关乎数城军民安危,大人国士无双,小人素来景仰,料大人必不会就此作罢,大人若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尽管吩咐,鞍前马后,小人愿誓死效劳!”
……
次日五更不到,天穹依旧漆黑,素叶城外军营校场之上,号角声传,火杖通明,辕门之前,大军磨盾草檄,按照先前排兵,只留少量人马留于此地镇防,其余人马,由诸多副将参军带领,早整军列队完毕,只等帅正抵达,祭旗后便发往剑门。
五鼓至,胡良才却不见人影,再等片刻,依旧没有动静,诸多兵将,渐渐露出不解之色。
胡良友见兄长过时不至,恐军心动摇,正要叫人入城去探究竟,忽然看到城门方向纵马来数百人队人马,火把点点,向着辕门疾驰而来,以为是兄长到,大喜,忙命人击鼓相迎,等那队人马到近前,却见人迎面纵马而来,臂高举物,高声喝道:“帅节在此!尔等听令,全部人马按序退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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