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又是阵赌咒发誓,就差用手掏心窝子,捧着心脏证明自己没有异心。
说来话长,实则时短,从他们打晕田家兄弟离开,再到威胁完哥俩,不过过去刻把时辰。
殷停找到站在胡同口祝临风,问道:“你知道那魔修藏在何处吗?”
“时候到,他自会露出马脚,”祝临指指还在胡同里田家兄弟,说道:“叫那两只凡人起来,让他们出城。”
殷停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心说,百般央你让出城你不松口,如今对他们倒善心大发,合着只针对人。
祝临风手翻,腰间玉佩道白光闪过,只听“咣当”声响,把没有刀鞘,泛着锃亮寒光宝剑砸在地上。
殷停唬大跳,面上有些讪讪,他只是觉得做这个动作很有杀手冷酷帅气,真让他杀人,便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那厢,骤见宝剑田大吓破胆,空气中弥漫着股尿骚味。
祝临风狠狠剜殷停眼,那眼里意思是,看你做好事!
随后,转身走出胡同。
祖祖辈辈皆在离马鹿山百十里远乡中做农活。
哥俩家中共有十人口,靠着种田维持温饱,日子过得虽清苦,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前些年发大旱,家人生计眼看断绝,为不拖累家人,也为把活命机会留给爹娘和年幼弟妹。
两兄弟合计,离开家乡,误打误撞在马鹿山上落草。
田家兄弟本不是杜飞那起子犯事为躲避官府当山匪人,这哥俩脾性憨厚老实,莫说提刀杀人,便是做些搬尸活计,也吓得两股战战。
埋怨归埋怨,但他明白,天平不是善地,田家兄弟若留在此处,说不准会丢性命。
田大扶着他晕倒兄弟田二,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转出胡同,两侧屋舍现出模糊影。
祝临风似半点不心虚,翻手变出颗硕大夜明珠扔给跟班殷停,权作照明,自己姿态闲适地走在街道上。
掂掂珠子重量,殷停忍不住咂舌,心说,狗
殷停摸摸自己鼻尖,来到田大身边,指着不远处宝剑,“兄弟瞧见,那位姑娘可不是凡人,有凭空变出宝剑仙家本事,若是惹她,啧啧。”
殷停还想再说几句,田大已吓不住,胯下又淌出股黄汤,涕泗横流地求饶道:“求仙老爷饶命,饶命……”
忍着骚味殷停怕把人吓背过气,忙话锋转,说道:“你只消发个誓来,不会把们事说出去,就放你走。”
田大忙发几个五雷轰顶毒誓,顺道帮他兄弟也发。
殷停还不放心,补句,“劝你们别自作聪明,若是违背誓言,仙子自有法子知晓。”
好在他哥俩等勤劳肯干,大当家这才没打杀他们,留在寨子里做些粗活。
听完田大讲述,虽不知真假,处境颇有几分相同殷停仍是产生几分不忍,时不晓得该如何处置这两人。
话又说回来,开始带这两人出来就是为避免被人发现不得已做法,原也没考量妥善处置办法。
他回过头去见麻烦精,却见她早早别开头,副交给他处置模样。
这下彻底犯难,在田大压抑啜泣声中,他走向麻烦精,试探着比个刀横在脖子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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