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应对掌门。
他略寻思,掌门在他面前提起祝临风应当另有缘由,否则,既然祝临风也是余明道人徒弟,他早晚会见到,掌门何必多次举,还只单单留下他,没有留下姜太平。
掌门定是知晓些内情,或是有话想问他,与其等掌门先开口,让自己陷入问答被动局面,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把能说不能说限度把握在手中。
殷停暗暗掐把自己大腿肉,挤出泪花子,扑通跪倒在掌门脚下,哭嚎道:“掌门!师伯!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
“好孩子,别怕,”掌门将他拉起,攥着他手,目含鼓励之色,轻柔道:“受什委屈?”
天地良心,他怀疑过麻烦精许多,诸如是不是真修仙者,有没有带脑子出门,却从未想过他不是女。
毕竟据他观察,姑娘该有切物件,虽说玲珑些,但麻烦精隐约都有。再说以她造作功力,十个姑娘摞在起也不是对手,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个矫揉成性,麻烦成精祝银凤,其实是和他般带把汉子。
殷停不敢信自己听到,再次问道:“掌门,恕弟子无状,门中只有位姓祝弟子吗?还有没有位叫祝银凤师姐?”他语气中带着强烈自怀疑。
掌门不紧不慢地拿把放在烛台边银剪子,剪断烧黑烛芯。
室内亮上不少。
“你还有位师兄。”
听这句话之前,殷停被单独带到石殿东南侧静修室中。
唤他在众人离开后单独见面人是掌门,尽管掌门未曾细说,但他心里却涌现出强烈预感,这切和麻烦精,和唤生铃有关。
悬在头上闸刀终于落下,那刻,殷停竟觉得轻松。
童儿替他拉开沉重石门,空荡石室中,掌门站在秉烛台之下。
殷停本是假哭装样子,但当他视线和掌门包容,鼓励视线在空中交汇时,从感受过来自长辈慈爱,竟真真叫他觉得委屈。
“……弟子……”殷停断断续续把自己和祝临风遭遇事说遍,但他留个心眼,没说把自己和祝临风之间有因果事说出来。
若是掌门全然清楚,那自己不
放下剪子,他促狭道:“倒忘,你和忆之曾有过来往,”他以肯定语气道:“门中只位祝临风。”
麻烦精是男人,是个臭男人!
他如何颐指气使,如何傲慢无礼,还有响亮几耳光,过去发生种种,在殷停脑海中翻涌,勾出天雷地火。
他心中气结,早知是个男人,当初就该把巴掌抽回去!
气到头,谨慎理智回归,殷停渐渐冷静下来,麻烦精账大可日后再清算,左右在同酒蒙子门下,他跑和尚跑不庙。
殷停作势行礼,掌门笑着阻止,对他说,“等修仙之人不拘泥凡间俗礼,没有外人,说话大可随意些,不必拘束。”
话虽这样说,殷停却不敢真不拘束,紧紧绷着心弦。
掌门接着道:“唤你来不为旁,只是你如今拜在明师弟门下,需有事想要知会。”
“你还有位师兄,唤作祝临风。”
殷停怔,令人瞠目点实在太多,他不仅进麻烦精师门,还好巧不巧和他拜入同酒蒙子门下,更难以置信是——他脱口而出:“师兄!不是师姐祝银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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