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殷停终于从严寒中找回说话能力,他取出怀中金铃,递给掌门,说:“掌门,这是当时祝师兄暂时交给弟子保管东西。”
“这金铃中突然射出条小蛇,几乎要弟子性命……”
掌门目光停驻在金
掌门笑笑,说:“于公是掌门,于私是师伯,自该庇佑门下弟子。何况,也想瞧瞧那褚寂葫芦里卖到底是什药。”
褚寂应当就是他见过褚洄舟,听掌门话里语气,似乎对褚洄舟颇为解。
殷停不禁疑惑道:“掌门知道褚洄舟?”
“仙门中少有人不知道他,”掌门说道:“半年魔教再开七杀令,缉拿前圣子褚寂,死生不论。”
“魔教视姜国为禁脔,而那褚寂将太平成万数活人抽魂炼魄,魔教,bao怒,连遣出三位法王追杀他,却仍被他逃脱。”
殷停松口气,看来是不会死人,但魂魄里带着别人留下东西,到底膈应,于是他紧张地问道:“掌门,能烦您帮弟子取出来吗?”
掌门再次摇头,“相合印需要特定法力开启,你可以看作把锁,而钥匙就在你自己身上。”
“弟子?”殷停指着自己鼻尖,上上下下踅摸全身,把每条内兜都掏遍,“什也没有呀。”
“法力,”掌门说道:“待你接引灵气入体,运转大小周天,炼化出第丝法力之后,带着自身印记法力,便是开锁钥匙。”
“除你本人法力,任何法力接触到相合印,皆会……”掌门摊开手掌,浮现出颗靛色光球,缕肉眼可见墨色灵气钻入光球。
必再赘述。若是祝临风记得自己承诺,没告诉任何人,那这桩要命事还是烂在自个儿肚子里最保险。
当然,对这事能完全瞒下可能,他没抱多大期望。
说到白莲教时,殷停突然想到,褚洄舟留在自己脑子里东西,虽说目前看来对他没有危害,但到底是个隐患,还是尽快择出去为妙。
是不是能求掌门帮忙?
他苦着脸,指着自己脑门说:“掌门,弟子脑子里被魔教妖人下东西。”
“如今魔教已沦为整个大乾笑柄。”
说着,他眼角下撇,长长叹口气,说:“修士争端,何必祸殃凡人。”
掌门话不断在殷停脑海中回响,对魔修得狠辣无情,视人命为草芥,他感到说不出严寒刺骨。
褚洄舟,不,褚寂,他狡诈巧言,心思诡变,但殷停既没有被他愚弄愤怒,也没有更多正义去谴责他行为,哪怕是在心里,他只是由衷地感到恐惧。
沉默。
不同色灵气在光球内争伐,挤压,嘭声巨响,光球炸作漫天雨丝。
雨丝打在殷停眼睫上,他缩缩脖子,似乎看见自己被炸成烟花可怖景象。
掌门手拢,四散雨丝倒流回到他手中构筑成光球,拂袖,光球和雨丝都消失无踪。
“待你修出法力,打开相合印时,和你师父会在侧帮你护法。”
殷停感激涕零,真心实意道:“谢过掌门!”
“上前来,”掌门两指骈起,指尖携裹着灵光,按在殷停额心。
殷停感到股清凉之意直冲脑门。
掌门松开手,“你魂魄中有道相合印,似乎封印着什。”
“会死人吗?”殷停语调拔高。
“于身体无碍,”掌门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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