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而不是她,祝临风,不是祝银凤。
尽管相貌多几分男子锋利,但殷停依旧眼就认出他。瞬间,过去旧恨如今新仇交织在起,殷停气得眼珠子泛红,嗷嗓子冲上去,按着祝临风肩膀把他带进水中。
预想中强烈抵抗没有到来,祝临风此刻仿佛
殷停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跌入水中,溅起人高水花。
水极深,站直也踩不到池底,水中冰寒刺骨,穿透皮肤冷冽和强烈窒息感终于将他残余睡意驱散——这不是在做梦!
在求生欲趋势下,殷停无师自通地学会狗刨,手脚并用地挣扎到池边,攀着池沿,面呛水面哆嗦。
他趴在池沿上死狗般喘气,刚攒足爬起力气,便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啦水声,紧接着只手按上他头顶,极大力道传来,似乎想把他按进水里。
殷停吓得大叫,手离开池沿,想去掰扯头上手,谁料,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彻底失去支撑,骨碌被按进水里。
取下盏提在手中,灯上符文深深浅浅亮起,夜明珠华光大盛。
殷停啧啧称奇,心说,这梦还挺真。
路尽头是掩映在各色花丛中水池,四方位上白玉龙头口衔明珠,源源不断氤氲水雾从龙口中喷出。
拨开花丛,视野骤然开阔。
只见水池中隐约有道光裸人影,没等看清,便听声叱骂,
初时,如在梦中。
红绸牵引,拾级而上,夜如浓墨,山峦半遮,白鹤御风而来。
高足,白羽,修颈,长喙,极亲人,携殷停入重山。
水汽氤氲,天色逐明,红绸渐隐,似有泠泠泉响。
山风从袖管灌入,殷停打个喷嚏,茫然地朝四周张望,自言自语道:“他妈还在做梦?”
冷水灌进肺,仅剩空气消耗殆尽,殷停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淹死,按着他头顶手突然放开,拽着他胳膊,把他从水中拔起来。
殷停大声咳嗽,只手紧攥着方才按他凶手,另只手抹把脸上水。
他终于看清眼前之人,是个少年人,皮肤白皙能看见脖颈上细小青筋,及腰乌发如缓缓晕染浓墨,眼形偏圆,眼尾上翘,细细看,还能发现长在下唇中颗米粒大小红痣。
五官精致却不显阴柔,反而为他添几分矜贵。
唯美中不足是,少年人白皙皮肤上遍布着蜈蚣般丑陋伤痕,脸色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滚!谁准你们进来!”
声音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带着还未褪尽娇憨,但毫无疑问,这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熟悉。
殷停想看清是谁在说话,又往前走两步,挨在水池边沿,探着头凝神看。
突然,道尖锐破空声自身后袭来,殷停顾不上回头去看是什东西,急忙蹲下身闪躲。
然而,那东西却极有灵性,跟着降低高度,重重撞在他腰上。
他作势要掐脸,又怕疼地放下手。
低头看,地面居然由白玉石铺就,光可鉴人。殷停心脏狂跳,愈发肯定自己在做梦。
倘若不是做梦,谁会败家地把玉石铺在地上踩?
想着还在做梦,他行动大胆不少,大踏步踩上玉石路,沿着路径蔓延方向走去。
路边两侧树上挂着四角走马灯,灯框内放夜明珠,灯纱上绘制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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