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嘴角挂着无奈笑,他转头看向几乎把额头贴在地上姜太平。
这孩子生在充斥着阴谋诡谲,人心魍魉糟粕之地,多年旁观着经历着人和人残杀,比寻常人更能觉察出人心阴暗,但难就难在,他依旧留存着赤子之心,即使明白,仍愿相信。
他先觉得宽慰,但想到姜太平身上祸端,颗心又沉下去。
视线再转向殷停,他心里重重叹息,方才情形他看得分明,这小子不止手多脚多,而且小心思极重,他绝对是想把责任推给师弟。
还好,没有坏到底,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尚且不算无药可救。
姜太平半信半疑地接过,说:“师兄你不会想把杀死草师兄罪责推给吧?”
殷停:“……”
不等他说话,姜太平扬起痴傻笑,“永远相信师兄!”
看着傻孩子笑脸,殷停心里升起浓浓负罪感,他忍不住扪心自问,难道是个畜生吗?
他僵着脸夺过草人,姜太平瞳仁黑亮无丝杂色,就那样看着殷停,疑惑道:“师兄不去找人吗?”
稻草人笔画五官挤在起,线条嘴里发出叽叽叫声。
居然还会说话,殷停挑眉。
姜太平凑上前来,低声说:“草师兄。”
殷停收起玩心,把稻草人重新捏圆,端着手,把它放在掌心里,叫它指路。
背过身,殷停才发现稻草人背后干草中,露出点黄色符角。
问:“师父呢?”
姜太平左右看看,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两人时面面相觑。
“扑簌簌,”
从脚底传来异响,两人着眼看去。
但这小子若不好好约束,来日必入歧途,加上他那杀气腾腾命格,余明更觉头疼。
他揉揉太阳穴,想到往后日子再不得太平,顿生出想甩袖就走冲动。
师父久未说话,直维持着躬身姿势殷停觉得腰酸背痛,他小幅度晃动身子,缓解酸软。
他用余光瞥眼姜太平
殷停心中有明悟,啊,真是个畜生。
就在草师兄咽气刻钟后。
“嗒嗒,”阵金石交击脆响从远处传来。
殷停下意识把稻草人藏在身后。
那是道颀长人影,越来越近,待看清,殷停和姜太平齐行礼,口称,“师父晨安。”
他忍不住手欠,按着稻草人把叠成三角符纸抽出来,谁知失去符纸稻草人竟像失去动力源泉,跌在手心动不动。
姜太平探头来看,“师兄把草师兄杀死。”
殷停嘴角抽搐,心想,再塞回去不就结吗?
他把符纸塞进稻草,然而不知是不是塞位置不对,稻草人始终没有再动起来。
这下殷停也有些急,他把稻草人推向姜太平,说:“劳师弟暂时保管,去找人,看草师兄还有没有救。”
原是只半手掌大小稻草人,有手有脚,还用木炭画出五官,响声正是他动作发出。
在殷停和姜太平惊奇视线下,稻草人挥舞着四肢往前扑腾,猛地下扑到殷停脚背上,直掉草屑手指着个方向。
姜太平不愧胆小如鼠评价,只会动稻草人便将他吓得气跑出几丈远。
殷停弯腰掐着稻草人头拎起,对他说道:“这应该是师父派来给们带路。”
手上用劲把稻草人滚远头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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