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
番，两人并肩坐在长案之后，执笔描起符文。
起笔，殷停便发现秋珩行笔流畅如走龙蛇，不需要看摹本，便能将符文完整
写下来。
半点不像需要“学习”人。
他心说，该不会真叫死胖子说中
，秋珩探讨是假，指点是真。
思及此处，他将自己狗爬样不成型符文推给秋珩看，虚心道：“秋珩师兄，申文第三处节点该如何下笔，师弟完全摸不着头脑。”
“师兄，怎才来！”来人正是秋珩。
殷停从他端着托盘上，毛手毛脚地取下装着熟食木碗，用筷子大肆往嘴里捞。
听见他对自己客气称呼，秋珩觉得发刺，勉强笑道：“去外门听讲学耽搁，”
殷停停不下嘴，摆摆手，大方表示没事。
“静清师兄，你是师叔弟子，
只是门中童儿，你唤师兄实在折煞。”
——仇怨
秋珩想修仙，想成为仙人，但他并非想得到任何人歆羡，得到他人梦寐以求地位尊崇，长生不老。
他仅仅只是想，得到足以践踏曾经践踏双亲弟妹恶徒力量，他只是想得到弱者、凡人，决计讨不到公道！
倘若能却平生夙愿，他愿意付出切做交换，哪怕要他血，要他肉！
秋珩眸中隐隐闪过道黑芒。
近日总觉身上麻痒，肋下生疼，是不是灵气入体，就快接应成功？”
看着春垣浑浊瞳孔，遍布在额角面中黄色瘢痕，秋珩觉得喉咙发紧，对来日恐惧将他席卷。
“师兄，师弟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秋珩急匆匆离开，背影仓皇。
与毫无天赋大多数童儿不同，秋珩有天赋。
秋珩停下手上动作，仔细地向他演示遍写法，还特意放慢走笔速度，让他能看出走势。
“原来是这样，”殷停惊叹连连，困扰自己多日难题居然这
轻易就被解开，他不由得佩服起秋珩。
此后他如法炮制，遇见难题便询问秋珩，秋珩也不厌其烦地耐心解答。
咽下口中尚未咀嚼碎熟食，噎得喉管生疼殷停笑道：“师兄比先入门多时，怎不是师兄？”
秋珩话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谦逊之言，仍旧口称师兄。
毕竟秋珩是师父半个徒弟，本就算半个正经师兄。
用完膳，他嘴抹，指着长案上单独放出来宣纸说，“师兄昨儿说事，师弟答应，不过在符文道上，始终不得门路，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秋珩眼神热切瞬，很快掩藏下去，他对着殷停拱手，“谢过师兄慨意，指教谈不上，不过多些微末经验，自当与师兄同学同进。”
……
“咕咕……”殷停瘫在椅背上，上唇挂着毛笔发神。
椅角晃荡，他摘下毛笔，换个姿势，趴在写满符文宣纸上，偏着脸嘀咕，“秋珩师兄今日怎还没送饭来。”
“叩叩，”
他来精神，撑着案，举身翻过，猴急地拉开门。
他能看见灵鱼光点在空中游弋，无数次伸手想抓住改变命运机会时，耳边便会响起声大喝，
“秋珩！时机未到！”
他总是焦急又无助地问：“师父，时机在何时！”
是，余明准许秋珩称他作师父，却迟迟不曾正式将他收入门墙。
余明眼神严肃，语气不容置喙，“待你放下心中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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