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秋珩不露面五日后,执事所突然失窃,听说是丢些灵石,而行踪不定秋珩自然成最大嫌疑人。
路上烦闷,他拉着秋敏说话,
“秋珩师兄不见,这是几时发生事?”
殷停和秋珩虽称不上朋友,却有些交情,人不见他当然得问句。更何况,秋珩借去拓本还没还给他呢,即便那拓本不是甚值钱玩意儿,但到底是师父交给他,若不慎走失,他也不好交差。
谁知这随口问,竟然让秋敏面色为难起来,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
殷停眼眯,意识到这事不像自己想简单,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他声调陡然拔高:“却不知,在师父道场中有什事是不能知晓?”
拉着脸说:“也罢,师叔来访,无人款待岂不怠慢,倘若被师父知道,回来准责罚,这就走遭,”他压低声音嘀咕:“倒血霉……”
秋敏没听清他后半句,仰头问:“师兄说什?”
殷停关上门,落锁,面上不动声色:“没事,”心里叫苦连天,娘嘞,倒霉事全赶块儿!
自家被苦差事找上门,他便见不得别人松快,殷停领着秋敏转个弯,掉头来到姜太平门前,打算拉着这便宜师弟和自己起下油锅。
叩门半日,屋内没人应声。
子,手还维持着叩门姿势,没来得及放下。
殷停认得他,这童子唤作秋敏,负责修剪花枝,他曾让他帮忙给刘鹏带过口信。
“何事着急?”殷停问。
秋敏说:“九思道场英真人来,如今正在思源堂中,说是要找真人,可真人……”他语气吞吐,“不知静师兄是否得空,与英真人分说二。”
殷停明白他来意,自家师父挂印离山月余,至今没有归来,而英师叔指明寻他,若找不见人想必会大为光火,她若发起怒来,又岂是小童子们掌得住?
“秋敏师兄既然对如此戒心,又何必寻去收拾英师叔烂摊子,也罢,这就回!”
他作势要走,秋敏把扯住他袖管,半跪下身子,语带哭腔,“师兄息怒,实在不是师弟不想说,而是执事三令五申这事不可传扬出去。”
殷停和缓下脸色,托着他起身。
棒子甜枣组合拳下来,秋敏心中惶然,全把执事命令抛之脑后,倒豆子般五十地把事情经过说。
原来,秋珩失踪已有十日,初时与他同番次当班童儿还以为是他身子不适,未曾起疑。
殷停觉得奇怪,便走到床边,往窗屉纸面上戳个眼,作贼样扒着往里看。
姜太平是在,只是太专心,没听见敲门声。
在和殷停屋中般无二长案后,姜太平握着笔站得笔直,两眼炯炯,眼里心里除在白纸上蜿蜒开符文再容不下其他。
殷停突然觉得,现在不该打扰他。
他撇撇嘴,轻声轻脚地离开。
因此便想找自己来去堵火药口。
殷停自然不愿,不止童儿们怵余英,他也怕得很呀!
正要寻个借口推辞,便听秋敏叹口气说:“秋珩师兄突然失踪,大多童儿都被派去寻他,只剩芽弟在侍奉师叔,但芽弟年岁小,并不省事,只担心他触师叔霉头……”
殷停:“……”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前个坑秋芽,今儿个就要让他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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