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父母,杀弟妹,只为那朵雪芝,”秋珩面上纹路防腐活过来,游蛇般在他身上蜿蜒游弋,每爬过寸,那处皮肤便皲裂溃散,流出来却不是血,而是粘稠黑色脓液。
卡着姜太平手移在他脖颈上,手法力,直接将他掐两眼翻白,晕过去。
他发出几近破音悲鸣,眼中淌下两道浑浊黑液,“只是朵雪芝,可以交给他,什都可以,哪怕是命!可他为什不放过他们,又为何留人性命!”
眼见姜太平就要撑不住,殷停心知再不能安抚下秋珩,恐怕他们就要命丧于此。
他后悔不已,枉自己自诩聪明,却没想到个入魔疯子怎会有理智可言,竟试图和疯子虚与委蛇。
……
沉默,良久沉默。
空气滞涩凝重,殷停几乎窒息。
秋珩浑身上下魔焰,bao涨,眼黑将眼白完全吞噬,整个人散发着不详气息,如同燃烧着,永不熄灭黑色炬火。
炙烤空气滋滋声令人牙酸,离他最近姜太平皮肤燎起片水泡,水泡破裂,血肉模糊。
泪眼朦胧地回望,
“师兄,在你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被肉麻缠绵视线盯着,殷停起身鸡皮疙瘩,当即冷笑着否认道:“你别不是忘方才推出去挡灾事,你忘可替你记着,什怕你死,是怕你死在秋珩手中过于松快!”
话出口,殷停意识到自己嘴瓢,把对秋珩怨怼惊惧全带出来,慌忙找补道:“秋珩师兄,意思是……”
没等他说话,秋珩脚步渐缓,喟叹道:“真怀念啊,这样兄弟斗嘴日子,有多少年有不曾见过。”
他谨慎整理措辞,说道:“珩师兄!那恶徒既然留下你,说明他看不起你,羞辱你,觉得留下你看你妄自痛苦却无力报仇样子十分解闷!”
秋珩眼神果有波动。
殷停
姜太平目眦欲裂,成串泪珠子往下滚落,还未成型便被黑焰蒸发,他似乎想哭,想说师兄救命,下颌却被秋珩单手卡住,发不出丝声音。
触及那道目光,殷停心中惊惧有之,愤怒有之,痛惜有之,更多却是深深无力感。
他深切意识到,自己先前暂且稳住秋珩,再另做打算带姜太平逃跑想法有多可笑,弱小如他,哪怕穷尽巧言令色,也帮不姜太平,更救不自己。
“那天,易旻采到千年雪芝,他原以为有这雪芝便能让父母弟妹过上好日子。”
秋珩神智已经模糊,言辞颠三倒四,但殷停不敢错漏个字,万其中就有能稳住他方法呢。
殷停惯会顺杆子往上爬,接话道:“珩师兄也有兄弟?”
秋珩默会儿,才说:“曾经有过。”
曾经两字吓得殷停不敢问,生怕攀交情不成,反触秋珩霉头。
秋珩却不在意,似乎陷入久远回忆,声音断断续续,“从前,在雪原上有户易姓人家,以酿酒为生,易氏夫妇养育有三个孩儿,最大儿子叫易旻,双弟妹是双生子。雪原终年覆雪,乡人们多有沽酒暖身习惯,易家便酿造浊酒过活。日子虽清苦,有家人在侧却觉得幸福至极。”
“易旻更是如此,他想成为雪原上最好采芝人,采到传说中千年雪芝,让家人再不受风霜侵扰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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