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平被掐又掐,秋珩对他完全没留手,脖子上圈深紫色瘀痕,瞧着分外可怖。
殷停见他难受,也顾不上和祝临风吵嘴,小心地抱他放在膝上,拧开瓷瓶帮他上药。
“师
入目便是祝临风放大欠抽脸,视线下移,看清他抓在手里酒壶,殷停立时回过味来,劈手去夺那酒壶。
祝临风由他动作,轻描淡写道:“这可是师父酒。”
殷停愣,师父几时回来?
他四下张望圈,却不见人。
祝临风又不咸不淡来句,“和他好徒弟玩舐犊情深呢,大把年纪也不害臊。”
余明瞥他,说:“是被你激吧。”
对上自家师父,直端着祝临风明显活泼不少,白眼说:“都是实话实说,从未刺激他。”
余明:“呵呵。”
祝临风从后推他把,“快把乱子处理,方才情形想必师父也看见,他身上谜团颇多,注意捏下活口。”他回头,指着晕过去两人说:“去瞧瞧这两只还能不能喘气。”
见对面两师徒旁若无人亲昵闲话,秋珩被刺眼,疯得更厉害,拼命地催动法力,然而扎在他肩上竹签却像定海神针般,将他所有法力定住,丝毫都运使不出。
“蹭!”
枚尺长竹签自黑暗中来,破开缭绕魔火,正正击中秋珩左肩。
秋珩喉咙里泄出声闷哼,被竹签击飞丈远。
道不羁男声响在天边,又像响在心底。
“总是瞒不住你,何时知道在?”
殷停:“……”
他发现,麻烦精不止人矫情,他还嘴毒。
侧身往前探,丈远外果真有两道人影,道是秋珩,另道约莫就是师父。
“喏,”祝临风扔给他只瓷瓶,边用手帕擦拭手指,边说:“给他脖子上药。”
这个他指是姜太平。
喉咙火辣辣样疼,他瞪着余明,倔强地不肯错开视线。
余明深深叹口气,将酒壶扔进祝临风怀里,说:“百年槐花酿,小心收着。”随后提步向秋珩走去。
祝临风扯出酒塞子闻鼻子,被浓烈酒香激地面飞粉白,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生出个好主意,蹲下取出手帕,就着手帕捏开殷停下颌,咕嘟嘟把酒灌进去。
“咳咳咳!”
正做着娶小娘子美梦殷停仿佛被丢进火坑,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般,他被呛得猛咳,从美梦中惊醒。
暗处,酒壶反提在肩头,衣襟大敞,神态懈懒余明道人走出来,他步子看似闲适,然而几步之间已经来到祝临风身侧。
看清这道人影,捂着肩头秋珩瞳孔震动,眼底划过丝茫然,呢喃道:“师父……”
下息,茫然被狠厉怨怼取代,他挣扎着站起身,冲余明怒吼道:“余明!你既然早在此处,为何到如今才现身!在你眼里,就是可悲跳梁小丑,现在你很得意吧,得意于切都掌控在手,得意于应你预见,终究坠入魔道!”
任由他嘶吼咆哮,歇斯底里,余明却始终不发言,眼帘下压,藏住情绪。
“从开始就知道,来时撞见英师姐,若不是你回来替她打开大阵,英师姐如何能进来?”祝临风被吼得耳心疼,偏头对余明说:“师父你看看,本没这疯,见你疯得更厉害,快想想法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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