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话,祝临风流露出若有所思神情,心下暗自思忖。
致使秋珩入魔魔种应当不是殷停见过那枚,那枚既然在掌门手中,便出不差池。
不过有两点,祝临风觉得古怪至极,魔种在大乾以诡谲著称,凶威令所有修士退避三舍,从未听闻过有能封印魔种阵法。
另点,假使魔种真被封印,那也是危险无比
嗐,这才是祝临风嘛!
他不由得这样想。
剑架在脖子上,到底心里发毛,殷停把手搭在剑刃上,苦着脸讨饶:“是师弟言辞无状,冒犯师兄。”
祝临风不为所动,瞧那架势是真要清理门户。
殷停喉结滚滚,边看祝临风神色,边小心翼翼地说:“若师弟告诉师兄个关于魔种消息,是不是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出乎意料地,祝临风什也没做,他垂下眼帘,耳铛乖巧地贴合着皮肤。
越沉默,越窒息。
殷停心高高吊起,他恨不得扇死数息之前满口胡言自己,扯着他衣领子咆哮,
“瞧瞧你说什屁话!”
然而,变故突生,两柄泛着寒光法剑在殷停反应过来之前架在他脖子上,左右地卡着,像是要把脖子绞下,锋锐之气几乎刺破皮表。
编排师父。”
殷停:“……”
心思狭隘?心思狭隘!若他真是狭隘,那带着偏见高高在上评定别人祝临风,难道就称得上高尚吗!
他发现,祝临风嘴毒不单只针对敌人,他简直是无差别攻击,只要靠近,就免不得被刺刺。
殷停气得眼晕,时顾念不上祝临风救命之恩,口不择言地讥讽道:“师弟当然比不上师兄开阔豁达,身在仙门中却不能修行,换师弟来,怕是早没脸待下去。”
此言出,只是架着剑忽然紧,擦出两道血线,殷停激灵,脱口而出道:“祝临风!你他……”
触及到祝临风冷如冰窖视线,殷停识相地把那句冒犯伯母话咽回去,他有预感,只要他真敢说,祝临风便真敢动手。
“说,”祝临风看他眼睛里写满警惕,似乎在掂量为师门清理门户必要。
殷停万万没料到,句魔种,竟让祝临风如临大敌,慌忙把自己知道说。
他还真见过魔种,就在昨日,他偷溜出外门,差点死于狂化绮秀之手,而绮秀狂化与魔种脱不干系。
祝临风掀起眼皮,嘴角噙着抹冷笑,神情依然傲慢,
“即使不能修行,如今大乾有几人是灵宝对手?”
殷停:“……”
原来是仙二代,失敬失敬!
不过,即使被法剑架着,殷停却觉得轻松,悬着心放下。
糟糕!殷停差点咬断自己舌头。
话出口他便后悔,尽管秋珩说出祝临风不能修行时,他表情并无异样,仿佛说是别人事,但他越无波无澜,殷停越觉得,他其实是很在意。
在意到,哪怕被人当面嘲弄,也没有开口驳斥,而是佯装无事来掩盖自己在意。
若是换旁人,以殷停油滑性子,万万不会说出此等撕破颜面话,但对着祝临风,他却不知怎地没分寸,净想着别苗头,成自己最瞧不上毛头小子。
他近乎忐忑地盯着祝临风,猜测他反应,是恼羞成怒地杀人灭口,还是像以往样抽自己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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