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为师弟护法,不好相扰。
殷停放轻手脚,掩上门,坐在门口石阶上托腮出神。
他那师父是真好命,两个徒弟入道都不见人影,反是掌门帮他上下操持。
嘿!果真懒人有懒福!
过去约莫半个时辰,掌门推门而出。
掌门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行走进木屋,殷停落后几步,也进去。
姜太平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毯,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半点没有童儿说快不行死人相。
“师伯,师弟他这是?”
“入道。”掌门注视着姜太平,眼神柔和。
殷停:“?”
“没有便好。”
殷停心如擂鼓,把不知因何鬼迷心窍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然而谎话已经说出去,再如何懊悔也于事无补。
他张张嘴,终究没有说话,由于过于心虚,他甚至没敢问真灵胸口贯穿那团长梭形灵光是何原由。
“你……”掌门话被门间弟子急传打断,“掌门真人,弟子容禀,静虞师兄只怕是不好。”
话音未落,殷停蹭地站起身,双眼睛瞪得滚圆。
掌门,“这就是魔修留在相合印中东西。”
“究竟是个什?”语气好奇。
“哼,”掌门压手把丸药压得粉碎,菩萨般和蔼面孔上罕见地挂上怒容,“好个褚寂,竟行这般阴毒手段。”
“这叫秽真丸,以百味死时痛苦至极魂魄作引,采四十九之数阴邪秽气炼制而成,沾之则觉缘全污,再无修行可能。”
殷停听得背脊发凉,尽管知道秽真丸仅是掩人耳目幌子,那盏青铜灯才是褚洄舟真正目所在,他仍止不住地想骂娘:
“在想你师父?”
听见声音殷停回过头,掌门站在他身后,阳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殷停站起身,说道:“回师伯话,弟子在想师弟何时能
“三难呢?”殷停张大嘴,不敢置信地问。
“他心思纯澈,好如赤子,脱窍难胎谜难于他而言并不算难事。”掌门说着探出手搭在姜太平腕上,徐徐帮他梳理真气。
殷停几乎气个仰倒,这不公平!
真真人比人气死人,某个修仙奇才,来日小剑仙,为入道险些丢命,而胆小如鼠人却只用美美睡觉?
他恨恨打量姜太平,酸溜溜地想,等这厮醒,新仇旧恨起算!
掌门安抚地拍拍他肩头,“勿要急躁,该是喜事。”
殷停闹不明白,都说不行,怎还是喜事,喜丧吗?
掌门没多作解释,卷着他闪身从静室消失,殷停没回过神,只觉眼前黑白,便来到抱朴斋中。
顾不上感慨没有飞剑白衣飞行不算飞,殷停紧跟着掌门走向姜太平居住木屋。
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童儿见他们仿佛见到主心骨般,纷纷露出安心神情。
狗娘养褚洄舟,等老子再遇见你,非把你大牙打掉!
当然,以他惜命程度,假使真倒八辈子血霉和褚洄舟再当面,也只有逃命份儿。
“相合印中没有旁东西吗?”掌门突然道。
面对突如其来,针见血问话,殷停激出身冷汗,为不被看出心虚,他强压着扭头念头,迎向掌门和煦目光与他对视,硬着头皮道;“弟子不敢欺瞒,确实只有秽真丸。”
掌门压下眼,似乎发现什,却不知为何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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