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喜出望外是,原本被他
殷停乖顺地和他们并肩而立,不着颜色地打量余明。
除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神情依旧是那副疏懒模样,不像是要秋后算账,况且另外两人也被唤来。他略定定心,说不准是他这名义上师父良心发现,打算尽尽为人师责任呢?
初时并无异常,余明先是唤祝临风上前,略说几句话,接着唤姜太平,说几句欣慰勉励话,最后是殷停。
被留在最后已令人惴惴不安,师父接下来地话更让他心神紧绷,
“静清,当日你帮秋珩入道,代尽为师之责,说来该好生谢过你呢。”
闻言,她像猛地清醒过来般,向殷停递去个“办事,你放心”眼神,随后紧紧闭上眼,凭感觉拽住左手边,正踩在蒲团上祝临风裙角,睫毛抖抖,鼓足勇气为自家师兄求情,
“祝师姐,师兄他……”
她这不开口才好,开口真真是天雷勾地火,场面乱无可乱。
祝临风眼中栖息着冰冷危险光,在殷停惊恐万分注视中,嘴角勾起抹浅笑,向前个踏步,握住那柄还在用脑门磕供桌蠢笨飞剑。
手腕翻落,如水剑光将殷停惨叫埋葬。
“啊!”殷停发出声短促惨叫,捂着漏出半边屁股蛋破烂外衫,在间类似供堂屋子内,上蹿下跳地躲藏柄飞剑。
他个闪身钻入供桌底下,那飞剑只是凭借储存在符阵中法力驱使,并没有灵智,转不过化竖为横弯,只会死脑筋地撞供桌。
桌上摆三清神像和祖师排位摇摇欲坠,殷停揪着供布,冲不远处站着个里间绣腰襦,外间罩流苏比甲,手掐剑诀,且眉宇间透着怒容“少女”声嘶力竭地喊道,
“祝临风,祝银凤!你看清楚这上面摆是什,你要欺师灭祖吗!”
祝临风丝毫不为所动,口齿清晰道:“若不是你钻入供桌,便不会有飞剑劈桌,即使真冒犯祖师三清,也是你殷停之罪。”
这话说得无波无澜,好似真是感谢,但其中三味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殷停满嘴苦涩地说:“弟子并非有意……”
显然无意两个字抵消不他私自将恩师之物转手他人过失,更别说,秋珩更间接因此丧命。
殷停虽不认为此事他有责任,更不会因此心生愧疚,但造成事实却也是他回避不。
好预感多半是空欢喜,而坏预感却九成九会应验。
果真是鸿门宴,殷停想。
……
殷停这番惨境,还真说不上是祝临风大小姐脾气,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时间推回到时日前,殷停还未来得及消化和祝临风有姻缘悲惨消息,他们神隐已久师父便回来。
有时,师父回来也不见得是好事,对干坏事而提心吊胆殷停更是如此。
翌日天不亮,他便被传唤到思源堂,出乎意料是,除他,连姜太平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祝临风也在此处。
“且问你,出不出来!”
飞剑唰声,削掉块桌角。
好手诡辩,殷停气得咬手绢,却也碍于飞剑凶威而敢怒不敢言,只好视线下移,对着屋中另人求救,
“姜太平!你在看戏吗?”
供桌前摆着三张蒲团,左右两只皆翻个七零八落,只最中间姜太平跪个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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