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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制时辰到,鼻青脸肿
“对,大师兄有个小癖好。”
“他啊,常说自己本是女儿心,却不想投作男儿身。因此他总是以女相会人,最记恨旁人将他作男儿对待。来日你若见他,切记不能唤师兄惹他性,要唤师姐才是。”
“对,你可以说,祝他早日寻得如意郎君,如此他必定欢喜。”
记起来,也死定。
他僵着脖子向左转动,嘎吱嘎吱是他颈骨作响,姜太平背对着他,只能瞧见个充满傻气后脑勺,这傻子大抵还觉得自己聪慧至极。
夸祝临风,本和殷停无甚关系,但想到自己和他那段强来姻缘,他便觉得浑身难受,装作没听见,接着往前走。
还留在原地姜太平声音从背后传来,
“师兄,你上次说是不是真?”
殷停扯过闲篇多,哪还记得上次说什,他没在意,随口应道:“哪次说不是真?”
却不想,祸从口出。
当作看客两人,居然也没逃得挂落。
首先就是姜太平,殷停之后,首当其冲便是她,被师父治个舍义求生,抛却同门“罪”。
若非自己便是主犯,他是真想给师父英明决断鼓掌,当时姜太平想卖他苟且偷生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以他狭窄肚量怎会忘记?若不是后来,发觉姜太平是女儿身,秉持着好男人不打女人优良传统,殷停早与她清算。
最令他想不到是祝临风也没逃得,被按个看管师弟师妹不力名头。
这莫须有罪名听得殷停都想为他叫屈,管教弟子分明是师父责任,若不是他甩手出去仙游,也出不这等岔子,若要治个管教不力,最该治罪便是他。
祝临风垂眸听着姜太平说“恭维”话,抬眼瞬间,正与殷停对上眼。
视线交汇刹那,殷停只觉得脑子里噼啪作响,弦几乎烧断,便是最迟钝姜太平压察觉到凝重气氛,不解地回眼看向殷停,眼里写满——师兄,你不是说这说大师兄会高兴吗?
“咚!”
殷停个弹射起步,猛地从蒲团上射起,几乎化作捉不住光阴满堂乱窜,若不是门口被下禁制,不到规定时辰出去不得,他早跑。
祝临风跟着站起,面无表情地召出柄飞剑。
隔天,三人方在供堂打个照面,当着三清祖师与祖师爷面,在蒲团上跪下。
由于祝临风和殷停谁也不想挨着谁,而跪在中间姜太平忽然像个傻不愣登缺心眼样开口,
她看着祝临风,眼神澄澈地说:“祝师姐,你生得这般美,将来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此言出,殷停如遭雷击,思维在瞬间停滞后疯狂转动。
尘封记忆逐渐明晰,他终于记起自己说“是不是真”话——
当然,这话殷停也就心里瞎琢磨。
就这样,三人齐齐整整,谁也没落下好,齐被罚跪斋十日。
离开思源堂时,祝临风肉眼可见脸色臭,对上翘圆眼瞪得大大,下唇中米粒大小小痣红艳艳,像涂胭脂。
他没好气地瞥两人眼,大抵是记恨他们连累他,话也不曾说,甩袖走。
殷停和姜太平道下山,走着走着,姜太平突然感叹道:“大师兄生得真好看,比女子颜色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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