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觑眼骨笛,可算明白刘鹏今儿个为何疯般作死。但其实也不算冤他,若他平日里没有那等想法,再如何直抒胸臆也说不出刚才那番话。
可
殷停暗暗翻个白眼。
心说,当初鹿师兄当面,你可狗腿得紧,如今怎嘴脸大变。
不过殷停却有点想不明白,刘鹏也算是谨慎稳妥之人,今日怎如此狂悖,实在不符合他往常性子啊。
“刘师兄懂得真多!”
姜太平上赶着捧场,殷停扭过身,将她嘴捂,急忙撇清关系道:“他懂个屁懂!”
姜太平没懂他话里意思,个劲儿傻乐。
殷停撇撇嘴,似乎顾忌着什,没接话茬。
刘鹏已将牧童当成寻常引路童儿,张嘴百无遮拦起来。
他来回摸着青牛光滑皮毛,啧啧道:“这头灵兽养得真俊,”越过姜太平,扯扯殷停衣服,刻意卖弄道:“殷师兄可知门中豢养灵兽都是何等由来?”
殷停全身发僵,头皮都快炸,刚想提醒刘鹏,便听道稚嫩却泛冷声音接话道:“哦?是何等由来?”
他半步姜太平像被人点穴,僵住。
姜太平哇声,“好大青牛。”
刘鹏饱含深意地看他眼。
心说,瞧着全手全脚个小子,脑子却不大灵光,难怪成滑泥鳅狗腿子。
坐上牛背殷停向他们挥挥手,反客为主地招呼道:“这位师兄是奉掌门之命来接们去含章阁,还不快上来。”
“殷师兄,你这话什意思!”刘鹏不满地看向他,张着嘴似乎还要说话,然而下刻,整个人却像坐空般,径直往下坠,五官因惊恐而扭曲凝固。
道撕心裂肺惨叫声向云下跌落。
姜太平眼睛睁到最大,眼眶中水汽氤氲,似乎是觉得刘鹏肯定被摔成肉饼。
“摔不死他,”牧童个闪身,双足竟踩在空中,发丝和身上布料屹然不动。
他颇为赞赏地看眼殷停,“爷爷不屑与你们这些小娃娃玩手段。”他转转手中骨笛,“这笛子是牛骨所化,所奏之音为破虚之音,寻常作清心之用,对你们这些小娃娃,影响倒颇大。”
殷停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精神,识相地闭嘴,只在心里给刘鹏点三炷香。
“咦,这位师兄竟不知情?”
刘鹏清清嗓子,说道:“昔年妖乱大地之后,妖族八圣伏诛,妖族向修士贴首附耳,纳头便拜。但修士与妖族之间血债累累,又岂是短短百千年能消弭。部分妖族为求得修士庇护,自缚真灵,许下心魔大誓,终其生甘以禽羽之身奉修士万年,这便是如今各门派中灵兽根源。”
“你倒解得清楚。”声音愈冷。
刘鹏洋洋得意,“不敢当师兄赞,其实后进不才,还有拙见,”他语气中充满轻蔑,“昔年妖族八大圣尚算有些气节,如今这些,早沦禽兽耳。”
青牛前蹄下屈,哞声。
两人方靠近,牛蹄上便腾起两团烟云,拖着他们上牛背。
几人坐稳,牧童将骨笛横在嘴边,吹出节轻快短音,华光再现,云雾开道,青牛化作道流光。
“师兄!们在飞!会飞啦!”姜太平站着手臂,声音雀跃。
坐在最后与殷停隔个姜太平刘鹏忽然感叹句,“这要是亲师弟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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