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何必迁怒?”
说得好!
殷停在心里给祝临风竖个大拇指。
殷停:“……”
您可真是亲师父诶!
冷面罗刹余英好似天生见不得这副其乐融融画面,视线在他二人身上转圈,又往后看看,略过殷停,看着姜太平问道:“静笃呢?”
笃是余英给刘鹏择字。
姜太平偷眼看看殷停,不安地揉搓着衣角,濡嗫着说不出所以然。
阁前空地上四人长身玉立。
掌门为首,余明余英二人各居左右,祝临风站在末尾。
还不等殷停和姜太平上前见礼,掌门忽而对着余明笑到:“准是瞿道友捉弄他们,将他们留在山下。”
“改日请瞿道友喝酒去。”余明摇摇折扇。
殷停和姜太平并肩站着,稽首道:“弟子静清(静虞),见过掌门师伯,师父,师叔。”
见,物种歧视要不得啊!
姜太乃是赤子之心,并非榆木脑袋,听牧童话,她像是明白过来,大眼睛中浮现出丝惊疑。
“到,”童儿淡淡道。
殷停和姜太平眼前花,脚已踏上实地,抬眼望去,半空中只神异青牛四蹄踏风,却不见牧童身影,或许从开始,牧童便不存在。
“师兄,那青牛……”
余英俯视着,哼声,“不堪大用。”
殷停那叫个窝火,姜太平再是不堪用也只有他欺负拿捏份儿,何曾轮到她这个隔门师叔来搓揉?
余光在自家师父身上停瞬,见他没有说话意思,殷停更觉憋闷。
这时道平时听着厌烦,此时却像天籁声音倏然响起,
“师叔,若要论及不堪大用,恐怕门中无人能出静笃之右,想来他准是惹瞿道友不痛快,被教训通,这才耽搁。”
最后两人又转向祝临风行平辈礼,齐称,“大师兄。”
祝临风回他们半礼。
“初来含章阁,感觉如何?”掌门笑着问。
殷停眼转,不肯放过出风头,扭转自己在掌门心中文盲印象机会,当即踏出步,佯装沉思状,吟道:“孤鹜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色。”
掌门眼里划过丝讶然,殷停亲师父抢先拆台,玩味道:“打哪儿抄?”
殷停比个噤声手势,“慎言。”
……
含章阁屹立于绝壁之上,七层高阁身如金鸡独立般隐没在云雾之间。
楼阁峙临大泽,水面微波荡漾着另重含章阁,日光铺洒如金斑,偶然有沉鱼惊动水面,倒映其上楼阁也濒临破碎,倒比楼阁本身多几分梦幻之美。
待殷停和姜太平哼哧哼哧爬上山,来到含章阁前,日头已然西沉,阁楼檐上挂着长明灯洒下辉光,并不觉得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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