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明则是觉得他孺子可教,颇有为师风范,也应和着吹声轻佻口哨。
两个娘子则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左手边那位扭着腰,向殷停递去个风情万种眼神。
殷停虎躯震,更往前靠。
“咔咔,”很轻微木材断裂声,殷停没有在意。
他身后,再次扔三回铜钱,对自己卜算结果充满自信,想要获得师兄夸赞姜太平站起身来,站定,说:“师兄,你真有血光之灾。”
不过,她怎好像越按越紧?
殷停眼神狐疑。
在他打量下,姜太平垂下头,把手打开给他看。
凶字朝上。
她声音很小:“血光之灾。”
“嗳!师兄暂等,”她响亮地答应,按住窗棱往下瞅两眼,确认对象后,两手骈起,往空中划,像抓住什冥冥中气息,随后她盘坐在地,取下用麻绳穿孔系在腕子上寸许方张铜钱,铜钱内方外圆,正面刻意凶,背面刻吉。
铜钱表面多粗磨,呈暗沉古铜光泽,入手颇重。
两指夹着铜钱往上抛,姜太平目光仅仅跟随着铜钱在空中飞起落下,面色郑重。
“啪!”
她接住铜钱,盖住手背。
“给师兄算算,和这些妖仙姐姐有没有缘分。”
殷停收回嫉恨视线,转圈,从床底把团成团姜太平薅出来。
姜太平尚没从适才惊吓中回神,痴痴地轻“啊”声来表达自己不解。
殷停也不多做解释,两手插进她腋下,半拖半抱着往窗边走,敲敲窗棱,示意她往下看。
姜太平痴迷上卜算相挂道并非是这几日事,许是因为生性胆小,对于能避祸卜算道,她自入门起便上心无比。
“边去,”殷停也不回头,只挥挥手。
然后下刻,细微咔咔声骤然放大,殷停只觉得身前空,紧接着便按着断裂横栏,跌下楼去。
“嘭!”
摔个瓷实。
鼻尖沁出温热鲜血,殷停边装死,边悲愤地想,还真是血光之灾!
殷停哼出不信屑声,俗话怎说来着?
左眼跳,喜来财,右眼跳,去娘封建迷信!
他拿姜太平圆滚滚脑袋当托手,撑着站起来,斜靠在窗上,探出半边身子往外看,撅着嘴朝下吹出个自认为风流倜傥响哨。
效果甚佳。
四人齐抬头向他看来,祝临风眼里写满鄙夷,匆匆侧目,与这众人等划清界限。
“算出什来?”殷停蹲下,好奇地看被姜太平按得密不透风铜钱。
嗐,他是真好奇。
原本他是不信卜算说,在他看来任何号称有识人断相之能人都和江湖骗子沾亲带故。
当然,在前往妖地之前,师父也不例外。
但这都老黄历,自从在路上,师父给他算卦,准确言明他隔天吃兔子肉里会吃出绞进肉里麻线后,他便觉得这事有些邪乎。
只是碍于师父余明总不见人影,而卜算道玄奥艰涩,没有师父授业解惑,是万万不能入门。
今次前往妖地,她终于有长足时间向师父请教。
殷停不知她究竟得几分,想想师父门中算测千里卜仙名号,她多少也算个小卜仙吧?
头回被请教姜太平,像得到认可般,心绪激荡无比,脸色都涨红。
她暗暗握拳,定要让师兄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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