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临风可不是寻常人,他伸出手,掌心中出现个形似喇叭花,半个巴掌大小,浑身流光溢彩灵宝。
此宝名谛听,原是大乾臭名昭著采花大盗,五胡手法宝,本身并无攻伐之利,但在窃听消息上,可谓做到极致。
非但能“听”到口口相传消息,便是修士间以神念交流,也逃不过谛听耳目。
五胡手依靠此宝,无数次料敌于先机。
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猾狡诈人物也逃不过天理昭昭,五胡手死后
祝临风觉得有意思,他知道门中向来有教无类,便是妖族子弟,但凡真心求道也都尽心教导,却不想,门中已和妖族眉来眼去到如此亲厚地步。
这在向来贬斥不容妖族各大仙门中可谓是骇人听闻。
何况,既然天主已康健,为何无有天对外仍宣称天主即将不久于人世,大张旗鼓接绮秀回天呢?
——作戏。
祝临风下论断。
先头三人脚程极快,加上他对这地方不熟悉,险些被甩脱,废好番工夫才追上。
周边环境渐偏,稀树吊影,老鸹嘶寒。
约莫走出二三里地后,至处岩壁下后,兔儿精朝两人福礼,转身走远。两人绕行至大顽石后,身形被岩石挡住。
祝临风远远看着,下意识觉得师父要和妖女进行某些你深层次交流,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地杵在原地。
两人并未察觉身后跟个人,隐约说话声从顽石后传来。
菖尤道友,小徒顽劣不堪教训,莽撞失笑。”殷停听见自己师父声音。
菖尤,也就是那个植株成精精怪,吊着尖细嗓音娇笑声,“小徒儿可爱,有趣得紧。”
殷停羞愤欲死,愈加不敢睁眼。
直到三人脚步声渐远,他才试探着将眼皮掀开条缝。
双簪着白毛精致鹿皮小靴踩在地上,冷淡声音从上方传来,“出丑献宝你倒是行家。”
那厢,似乎是生性谨慎,哪怕在不见人烟野地,菖尤仍是张开道禁音屏障,以隔绝外人探听。
在探听师父隐秘和当个循规蹈矩乖徒儿之间,祝临风几乎没有犹豫地偏向前者,他取出张上上品隐匿符贴在身上,大着胆子往前迈步。
在约莫十五步之遥时,他暂住脚步。
这个距离,是不触动万象真人灵觉极限。
若说旁人想探听万象真人间谈话,无异于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贵门尧道友,丹心妙手,救吾主上于绝命之间,余下丹师亦尽心照料,这才使吾主康健无虞,感佩之情无以言表,深谢道友。”
祝临风耳尖动,来心思。
女妖口中尧道友应当是指闲隐门中素有丹仙美名尧云。
尧云精于丹道,脾性却狂妄自大,不通人情事故,得罪不少人,由此托庇于闲隐门下。
此前姜太平被秋珩所伤,门中丹师却都被指派出去,如今听这女妖话,似乎是都被指来无有天,看顾天主?
……
且不说殷停如何羞愤,这厢说完刻薄话祝临风远远吊着余明走远。
他倒没有窥探师父私生活癖好,若是不甚瞧见什不该瞧见,还要生针眼子。
此番,有太多困惑,关于程商、关于桩地,他想,唯有师父能给他解答。
这些话有师弟师妹在,总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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