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驮着他,落到地面上,赤霄眯着眼盘膝而坐,灵光闪,短剑再次挂在项圈上。
他忽又收敛玩笑轻浮之色,直直看向谢白,眼瞳由暗红逐渐染上灰白,种历经前世沧桑老朽之气,诡异又和谐出现在童儿身躯上。
“老骥已伏枥,志却在千里,这最后志,最后剑,只可斩在应许之地。”
他说。
谢白拱拱手,化作道流光,直取西地。
“赤霄,尔已至薄暮之年,尚能拔剑否?”
语气充满战意。
仿佛呼应般,他左手侧浮缓缓浮现出柄相似鱼竿细剑。
剑身轻颤,空气中回荡着轻越剑鸣。
眼前这个童儿,赫然是赤霄剑宗当代掌教,执掌剑宗近两千载赤霄真人!
若非从他体内散发出滚滚炙芒,几乎叫人误以为他只是寻常富贵人家受家人宠爱幼子。
“呲啦啦,”
谢白方踏入赤焰结界之内,足下踩着寻常布鞋便因恐怖高温和地面粘连在起。
他脱出布鞋,赤脚踩在地面上,面色如常往前走去,直至童儿身内十步范围,他停驻脚步。
“所为何事?”
极东之地,倒悬天。
从地面向天际飘飞雨丝永不断绝,天地之间界限渲染地雾蒙蒙,界限不再分明。
在天地混沌边际,细雨被轮朱日蒸发,出现片真空地界,干燥地面和周围湿润暗金色比起来是如此突兀。
朱日于离地三尺处悬浮,无穷无尽热度像烤制地面滚烫红丸,只看眼便觉得双眼刺痛难耐,泪流不止。
若有大毅力者,能靠近十步之内,便能发现,那哪是轮朱日,分明是个光热灼目总角童儿。
……
道观。
郊外荒地坐落着座无人问津破落道观。
这座正面向人道观,背靠着荒蛮群山,单檐歇在山脚,共开三方屋舍。
正中屋舍鸱吻极高,墙体用青蓝二
面对着谢白近乎挑衅般邀战,当代泰斗赤霄真人竟然做出与身份不符却与童儿样貌极其符合动作。
只见他宛如金鱼般半嘟着嘴,胖乎乎手指按着金项圈内沿来回踅摸。
“什薄暮之年,人家分明才五岁。”
他在小剑挂坠上抹,小剑化作只仅有巴掌大小火鸟,绕着他转几圈后,再次变成只玩具般尺长短剑,飞到赤霄屁股底下。
不得不让人担心,肉乎乎童儿会将小剑压塌去。
他惜字如金,浑身逸散出寒凉法力与炙热相抗,极寒极热互相抵消,转化,转变成白色蒸汽。
“你有劫,应在极西,虚为天。”
童儿豁然睁眼,随着那对流转着火光眸子精光乍现,外貌给人稚气被临渊峙岳锋锐之气扫而空。
风息像畏惧他般,从他周身疯狂逃离,撩动谢白缚眼白绫,及至脚踝银发乘着风,飞舞在空中。
他如霜冻雪表情终于有变化,嘴角向上勾起细微弧度。
观其年岁仅在五岁上下。
再观其形貌,赤衣,裸臂,裸足,露在外头手臂如同节节嫩藕。
童儿头上总着满头吉,红绳束成个个小揪揪,瞧着既讨喜又富有童趣。
他五官娇憨,双眼轻阖,眉心间生着道火焰胎记,流动着,燃烧着。
脖颈间带着金项圈上,项圈上坠着小剑样式小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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