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噩耗,早有推测祝临风并不觉得紧迫,反而暗赞自己声冰雪聪明,不禁自得。
这都被你猜出来,真不起。
已有心理准备殷停也并不觉得如何,接着问狗剩两句,关于此神详细情况,大略估摸出他实力,是战是逃,也有个成算。
倒是事事错过姜太平,骤听此事,吓得如缩头王八,把祝临风当作自家龟壳,赤白着张小脸,两手两脚地扒在他身上。
神态倒颇有几分肖似流碧府中怕死老龟。
狗文抬头,他额头已经血肉模糊,殷红血迹沿着山根流下,滴滴答答点在地上。
“幼弟存心欺瞒仙长,兄弟三人受仙长大恩本无以为报,如今只好以死谢罪!”
说着,狗剩眼角淌下两行清泪,猛地扑向狗文,吊着他脖子,哭求道:“都是不好,都是在说谎,该死才对,哥哥……你别,你想想妹妹吧。”
狗芽尚不知道事,听人哭,也就跟着哇哇大哭。
殷停向来最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场面,倒显得自己是个多大恶人,他干脆从祝临风身后站出来,蹲在狗剩面前,故意凶神恶煞地说,
心说,就算救你兄长命,也犯不着行如此大礼吧,会不会折寿啊?
他往后移移,不想受这三重大礼。
随着他动,狗文三人像向阳花似,膝行着追他。
殷停向祝临风递去个求救眼神。
“你们有何事,大可直接说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师,师兄弟三人实在受不起这大礼。”
头,颇有些风雨欲来,兄弟反目意味。
这又是唱哪出?
殷停将大砍刀收回去。
看向步履匆匆狗文,疑惑道:“文兄弟,如此匆忙可是有甚急事?”
千万别说是妖怪来。
“那神主,具体叫个什名?”殷停问。
狗剩结巴下,没说出话,眼里写满畏惧。
仅是个名字就将他吓成这样,可见那无肠公子是冒牌货无疑。
殷停摩挲着下巴。
狗文比弟弟争气,尽管仍是
“快说,你自己说,到底骗、瞒什,大爷脾气向来不好,若你说慢,小心大爷将你们吃去!”
他张大嘴,叫狗剩看他猩红口腔。
狗剩信以为真,吓得时失声,过好半晌,才睁着惊恐眼睛,哆哆嗦嗦地将事情交代。
原这狗剩并不像他表现出来淳朴天真,相反这小子精着呢。
为让殷停等去救自家兄长,他刻意瞒件要命至极事,草源镇及至魍魉山数千里地界,无肠公子只能算他们供奉次神,此地真正神主,另有其妖!
祝临风将殷停和姜太平挡在身后,沉稳地说。
咚——咚——咚——
狗文言不发,手撑着地面,磕三个令殷停听跟着疼响头,若不是祝临风阻拦,他恐怕能磕死过去。
“这是做什?”
祝临风语气重些。
他暗自思忖。
他不问还好,这问,狗文宛如被千斤重担子加身,塌着腰,弯着背,低着头,“噗通”声跪到开裂坚硬石质地面上。
狗剩和狗芽两个,像他们兄长应声虫,亦跟着跪下来。
其中狗剩头几乎含进胸腔,脊背不断颤抖,像做什天大坏事般。
殷停被这阵仗弄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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